贞观三百年

720 梧州乱不乱,标哥说了算

720梧州乱不乱,标哥说了算720梧州乱不乱,标哥说了算→:十月初二,梧州气温不降反升,西线指挥部准备的秋冬装没用上,因为最高气温逆天到三十度。

甘正我在指挥部热得怀疑人生,梧州他来过,可从没遇上这种入冬三十度的情况。

不过热自然有热的好处,进入贺州的大部队,主要都是湘南和广西桂州的兵,适应性强不说,居然大多都能跟敌军攀上关心。

从推进的效率上来说,可能比郭威强一点,就是没什么硬仗,毕竟岭南省在这里,也不可能王牌师跟放羊一样放着玩儿。

得知五十九军第七师的情况之后,甘正我就已经着手部署全歼第七师,少了苏标本就让第七师兵力减少,又有苏标带路,顺着临贺水进入封州,基本上封州老表们都挺欢迎。

别看苏家算是一门父子六人皆是军官,在封州的本钱,依然不如广州人。

论联姻,“南海四大家族”是专家中的专家,联姻的本质是做大做强。。

但做大做强的方法却有很多种,其中就包括把亲家吞并。

舅甥反目这种情况,在过去的两百多年中比比皆是,封州本地的豪帅已经彻底没有,留下来的豪族,大多跟“五姓汤锅”一样,顶着个头衔,其实根本不懂古时洞蛮的语言风俗。

也就是苏章当了王牌师师长,才拉了一票穷弟兄抢本地份额。

但也就那样,否则也不会苏标这位“大表哥”说带路,就一群穷表弟跟着过来凑热闹。wΑΡ.āйsΗυ伍.α

真不是舍得自家的祖传基业,而是祖传基业拢共加起来也没多少,就是苏章自己,按照正常的帝国王牌师师长,家里不说几千一万亩地,至少茶园果园甘蔗厂,总得有一个吧?

然而苏章在封州最大的业务,就是收中介费,帮人跑跑关系,还主要是兵部里头跑,也就是介绍人“刀口舔血”那一套。

大户也算是大户,也有两千多亩地,不过上中下三等田都有,分摊到五个儿子头上,就算是均摊,一人也就是四百多亩地。

对对分山地平地,有效产出大概就是平原三百亩地的光景,一年硬上三熟的产量,也是极其有限。

毕竟维持一个团长营长的体面,靠三百亩地的产出,根本不切实际。

算一笔账就明白,与其继续苟下去,倒不如跟着“大表哥”搏一搏。

投“劳人党”搞革命他们不懂,但改变本地的社会地位……他们很懂。

也因此甘正我分了一部分兵力过境封州,那是悄无声息,哪怕临贺水上的船老大还寻思咋回事儿呢,却也没有声张。

就是这么诡异地通过封州境内,直抵西江水。

而临贺水跟西江水的交汇地,距离梧州州府苍梧县,也就是半天的脚程。

一次强行军就能看到苍梧县的城头。

对苍梧县的情况,甘正我现在比苍梧县的县长还要清楚,当苍梧县仅剩的一个团,还被调出去一个营联防戎城县的时候,西线部队拿下梧州州府只用了半个小时。

凌晨两点钟,苍梧县的驻军还在睡大觉,然后两千号人一脸懵逼地被抓了俘虏。

州长县长都在官邸中睡得正香,然后就被踹开房门,掀了被窝。

州长老大人还以为是正宫大老婆喊了娘家人过来抓“狐狸精”小妾,跪地求饶比投降还干脆。ΚáИδんǔ5.ζá

发现不是老婆来抓“狐狸精”,而是“劳人党”抓了他俘虏之后,州长老大人倒也干脆,把办公室的钥匙都交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五十九军第七师在梧州西北的部队,还一无所知。

此时,第七师其实已经被完完全全地堵住,除非现在就跳江或者进山,否则根本没有出路。

为了配合安抚工作,甘正我根据郭威的南征总指命令,在苏章长子苏标的安排上,以西线指挥部的临时特权,任命苏标为梧州安全部队总司令,除部队需要委派“劳人党”干事进驻之外,一应职务不便,在称呼上则是连升五六七八级。

苏标反正也不用去打仗,第七师怎么死的关他屁事,反正他没看见。

而且功劳不会少他一份。

有苏标的各种帮助,形式上来说,也是整个苏家提供了帮助,所以郭威以此为由,向长沙提供了一份报告,随后革命法院就根据这份报告,认定苏章有重大立功表现,给予了减刑。

虽说全程苏章都没有在法院、监狱站着挨喷过,但这个流程走完,苏章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广州变成孤城的时候,他大概率就能被重新启用。

“劳人党”用人的风格,他大概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只要实际立场上对革命起到正面作用,不问本心。

所以哪怕苏章也能感觉到有些“劳人党”的成员,目的未必单纯,但总体而言的积极,却依然推动着“劳人党”在韶州地区的滚雪球式扩张。

五十九军第七师被全歼并不算什么大新闻,至少在这时候,已经不是特别轰动的大新闻,对梧州本地人来说,不过是一群除了吃饭啥事儿不干的丘八不见了。

但封州“大表哥”苏标成了形式上的梧州最高军事长官,那就是大新闻。

绝对的本地大新闻。

整个梧州江北地区,只要是像样一点的地方家族,都是杀猪宰羊过来送礼。

全猪宴是标配礼仪,整头猪被五花大绑架起来游街一样的送上门,这才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不过这一回,“大表哥”苏标收到的诚意,大概有三四百头那么多。

整个梧州,如今也就只剩下江南的一棵独苗戎城县,而戎城县距离苍梧县的脚程,大概也就是杀一头猪的用时差不多。

戎城县上上下下都是瑟瑟发抖,而原步兵团的亲信们,现在都是抖了起来,直接派出小弟去戎城放话:梧州乱不乱,标哥说了算。

是时候让戎城县展现诚意了!

PS:今天不上班,老衲第二更

三月,初春。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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