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条汉子又是武艺不弱于杜壆的超一流高手,眼看久战不下,心中慌乱起来,不防脚下一滑,仰面便要摔倒,那姓头陀眼尖,发现地上有一块尖石,正对着史文恭后脑,急忙运起轻功,赶入战阵,猛起一脚,将失了重心的史文恭,在空中踢了个三百六十度飞转,最后重重落在地上,好歹避开那块致命的石尖。
“好好好!你两个一起上!”史文恭乍然遇袭,哪里知道脑后的事情,不禁大怒。
姓孙的汉子正在史文恭当面,自然也看不到史文恭身后情形,当下也是有些吃惊的望向头陀,暗道自己这位兄长平素做事最是光明正大,不可能轻易做出有违心中戒律的事情。可是那头陀却不屑于解释,只是冷眼看着史文恭。
史文恭已经倒霉透了,哪里有心思去猜测对方心思,无非依多取胜而已,当下将手一撑,就要起来和这两人厮并。哪知忽然左手掌心传来一股剧痛,史文恭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石块尖尖朝上,想起自己刚才滑倒情形,顿时满脸通红,再抬头看那头陀时,目光中已然没有仇视,唯剩一种复杂的心理。
这时头陀才发了话:“你来劫道,我两人并你 ,竟是今日!”
姓孙的汉子和头陀对视一眼,又都看向史文恭,只见他忽然坐起,道:“你们两人联手,我不是对手,随你罢!头陀,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件功劳,扯平了!”
见他神色坦然,那头陀也是磊落之人,当即将手上绳索一丢,道:“如此也不必缚了,你打前面走,我们去凌州!”
史文恭闻言站起,也不捡手边长枪,道:“不必走冤枉路了,王伦就在城外,我带你们去!”说完毫无牵绊的往前行去,头陀和姓孙的汉子对视一眼,都是暗暗点头,回身上马,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史文恭。
三人走了十来里路,果然见一片平原之上,呈现出一种大战之后的苍凉,此时数千骑兵正在打扫战场,头陀喟然长叹,“我两年前初遇王首领时,梁山不过千人规模的小寨,此时已经能攻州破府了,造福河北、京东两地百姓了,王首领非常人也!”
姓孙的汉子见说也有些感慨,道:“我远在家乡时,也多有耳闻京东梁山泊如何红火,光凭眼前这些马军,足矣傲视天下绿林了!”
史文恭眼神复杂的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终未出一言。三人在战场边上窥探的情形,立马引得游骑的注意,这时飞奔过来一队骑兵,约有十余骑的样子,一见立在两匹马前的史文恭,带队的小头目大喜道:“史贼,真是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我家哥哥的一箭之仇,想不到今日报在我的手上!来啊,给我砍了!”
“慢着!”头陀喝了一声,望着这小头目道:“此人我要带到王首领面前,不得无礼!”
“哪里来的鸟头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再说连你一起砍了!”那小头目怒道。
头陀冇闻言眉头皱起,喝道:“你等是哪个寨子的?”
“京西房山大寨!我家哥哥便是大名鼎鼎的绿林二十八寨盟主王庆!你这鸟头陀却是哪里的?不要甚么阿猫阿狗都来拿王首领的名号吓唬人!”那小头目目中无人道。此番王庆的人马跟在梁山泊屁股后面得了一个大胜,走路都恨不得直蹦高,士气顿时起来了,同时脾气也见长了。
姓孙的大汉忽然笑出声来,对头陀道:“原来不过十八寨盟主,现在都二十八寨了,这位王盟主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头陀冷哼了一声,不屑一股道:“无识草寇而已,八十八寨盟主都成不了气候!”
小头目闻言大怒,抽出刀来,指着头陀道:“敢对我家盟主不敬,看来不是一般百姓了,既然是道上的混的,就不能算作我们欺负百姓了!弟兄们,叫他们…”
“有甚么说法?”姓孙的汉子饶有兴致的打断这小头目道,丝毫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
那小头目哪里理会这汉子,倒是史文恭冷不丁出言道:“百姓他们哪敢乱杀,不怕王伦的军法?”
“梁山泊的军法管到房山头上去了?有趣!有趣!”姓孙的汉子大笑道。
小头目被人视作空气,顿时怒不可遏,暴躁道:“这两个是曾头市的奸细,意图行刺王首领,弟兄们,连同史文恭都给我砍了!”
可惜史文恭威名太甚,阵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