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不,
雷先生,
雷总,
我们是特意赶过來,
向您道歉的,
请原谅之前我们两个的无知…”
从宁致远的身后,
站出两个中年男子,
脸上的表情,
相当的诚恳,
又带着几分自责,
正是雷远山曾经的合伙人,
在雷远候的压力下,
率先背叛了雷远山的林平安和郭有孝,
此时两人的姿态摆的极低,
雷远山听闻,
不禁悠然一叹:“也是秦帅叫你们來的,
林平安干笑了两声:“这么说也不算错,
主要是我们想跟雷哥说一声对不起,
如果您还认我们这两个兄弟的话,
果然又是如此,
秦帅虽然还沒有出现,
但江湖上已经充满他的传说,
“雷氏武道馆,
就拜托两位了,
”雷远山不在多说什么,
他知道,
曾经的那份兄弟情义,
大概永远也回不來了,
但是和林平安两人的合作,
并非沒有可能,
毕竟在雾都市,
林平安和郭有孝两人,
也算是功夫不错的好手,
再找相同级别的武道教官,
恐怕不一定比这两位做得更好,
“谢谢,
”林平安苦涩的说道,
他沒有不答应的理由,
但他也知道,
从此之后,
他和雷远山之间,
便只剩下了合作关系,
雷远山和林平安郭有孝两人的攀谈,
实际上只维持了两分钟左右,
很快,
雷远山的目光,
便落在了宁致远身后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雷远山牙关紧咬,
发出一阵阵咯吱吱的声音,
这两个家伙,
他太熟悉了,
其中一个佝偻着身子站着的,
正是曾经雷远山颇为依仗的左膀右臂,
项目经理赵方南,
此时赵方南的头使劲的往下低了下去,
双目之中,
一片灰败,
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种风光,
虽然临來之前换了崭新的衣服,
但雷远山看得出來,
在此之前,
赵方南肯定受了极大的苦楚,
就算是现在勉强站在雷远山面前,
双腿还在不断的打颤,
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扑通…”
赵方南双膝一软,
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上,
抱着雷远山的大腿,
嚎啕大哭,
眼泪鼻涕什么的,
弄了雷远山一腿,
雷远山厌烦的踹出一脚,
把赵方南踹到一边,
赵方南爬将起來,
膝行到雷远山脚下,
重新抱住雷远山的大腿,
继续嚎啕大哭,
“雷…雷总…一切都是雷远候的错…跟我沒关系…我是被迫的啊…雷总,
雷总,
您听我说一句,
只说一句就好…这些年我跟在您身边,
鞍前马后,
就算沒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我,
我一时财迷心窍上了贼船,
雷总,
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机会都是人努力争取來的,
你告诉我,
我凭什么给你这个机会,
”雷远山漠然说道:“如果我雷远山今天沒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你还会这般跪地求饶吗,
赵方南愣了愣,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
宁致远突兀的踹出一脚,
只听卡巴一声脆响,
赵方南身子一软,
晕倒在地上,
宁致远淡淡的道:“他的脊椎骨已经被我踹碎,
这下半辈子,
恐怕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雷老弟,
如果你还不解气,
我可以替你杀了他,
你放心,
不会给你带來任何麻烦,
“还是算了,
”雷远山摇摇头,
不再去理会死狗一般的赵方南,
把目光落在了另外一条死狗身上,
不…确切的说不是死狗,
是一条活狗,
同样是陪着宁致远前來,
雷远候和别人的表现都不一样,
他四肢着地,
每前进一步,
都是四肢爬行,
甚至时不时的翘起后腿儿,
一副要当场便溺的样子,
而雷远候的脖子上,
也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带着一圈尖刺的钢圈儿,
钢圈的一侧,
带着一条三米余长的精钢铁链儿,
“汪汪…”
突兀之极的,
雷远候呲牙咧嘴,
胡的尖叫了两声,
当场把雷远山吓了一跳蹬蹬的后退了两步,
惊呼道:“这…这是什么情况,
宁致远淡然道:“这是我送你的一件礼物,
看门狗,
我已经和福州雷家沟通过了,
他们愿意出资一亿,
并且派出十名以上的家族成员,
赶赴云南赈灾,
当然,
其中一部分,
是以你雷远山的名义,
“而且雷远候,
已经被雷氏家族放弃,
他们的原话是,
这是他的私人行为,
与家族无关,
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
就任凭你怎么处置,
这个场面一出來,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曾经那些和雷远山有商业联系,
又在关键时刻取消了合同的小老板们,
基本上都认识雷远候和赵方南两个人,
毕竟当初是雷远候和赵方南联系的他们,
现在可好,
一个变成了瘫子,
一个变得人不人狗不狗…
立刻,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便响了起來,
谁也不知道,
这两位会不会就是他们将來的下场,
众人心中,
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念头,
这雷远山的实力,
深不可测,
断然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大人物,
“还有一件事,
我需要跟你道个歉…”宁致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雷远山马上道:“宁老,
您别这么客气,
有事您说话,
宁致远连连摆手,
“不,
这是我考虑不周…那个白驼山的欧阳苛,
已经被我放虎归山了,
而且你知道的,
白驼山,
并不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
我本想把欧阳苛也一起带來向你赔罪的,
结果…恐怕难以实现了,
“不过我已经给辖管白驼山的另一位长老发了长老函,
请他代为关注,
雷远山道:“宁老有心了,
我不准备再追究白驼山了,
如果可能,
同例,
让他们也资助一下云南灾区吧…”
宁致远马上大喜道:“雷老弟能这么想,
再好不过,
我回去之后,
马上追加一份长老函,
把你的意见详细申明,
午餐时间的时候,
秦帅和雷若柔才姗姗來迟,
众人一商量,
午餐决定在逸海大酒店举行,
“秦帅,
你來晚了,
本应该罚酒,
这次就饶了你,
快來快來,
陪我喝两杯,
秦帅刚一出现,
就被雷远山拽了过去,
雷远山今天相当兴奋,
已经喝的有些多了,
雷若柔跳出來替秦帅挡酒了:“爸…秦帅不能喝酒,
你别把他灌多了…行行…我替他喝还不行吗,
“不…绝对不行,
秦帅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我应该好好谢谢他才对,
“那你就多给些嫁妆吗,
反正我不让他喝酒…”
秦帅夹在这父女俩人中间,
不知道为什么,
隐隐有些小幸福的感觉…
席间,
宁致远把秦帅单独拽到一边,
殷切的道:“我的小孙子,
最迟在今天晚上就能赶到雾都市,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他治疗,
“明天下午吧,
让他休息一天,
适应一下这边的环境,
”秦帅道,
“好,
就这么说定了,
”宁致远虽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还是尊重了秦帅的意见,
谁让他小孙子是病人,
而秦帅是医生呢,
听医生的话,
总归是沒错的,
中午的午宴相当成功,
雷远山东山再起已经不是梦想,
所有的人都喝了不少酒,
当然包括秦帅和雷若柔,
都喝的有些大了,
王大石大着舌头,
大手一挥,
便在逸海大酒店内开了十余间商务套房,
两人一间的那种,
又单独给秦帅和雷若柔开了一间情侣套房,
虽然不如1314房那么豪华,
但里面的格局和装修也相当不错了,
只不过这次雷若柔并沒有再哭一次的机会,
因为她实在是喝的太多了,
是被酒店的两个女服务员抬进房间里的,
秦帅还好一点,
至少是自己走进來的,
不过也只是走到了床边,
便一头撞在床上,
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來就喝了不少酒,
再加上昨晚和雷若柔几乎是疯狂了一个晚上,
秦帅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傍晚的时候,
秦帅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吵醒了,
秦帅掐着额头,
酒劲上涌,
还是有些疼的样子,
摸出银针,
秦帅给自己扎了两针解酒的穴位,
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但见大床上面,
四仰八叉的躺着,
嘴里呢喃不清的,
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依旧沒有醒來的样子,
秦帅拽了一个薄毯给雷若柔盖上,
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
我很不高兴,
陪我过來喝酒,
一个声音从电话里响了起來,
秦帅迷瞪瞪的道:“谁啊,
“小男朋友,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來了吗,
我对你很失望,
”那声音沙哑的说道,
“咦,
你是七七,
不对啊,
七七的声音沒有这么沙哑,
七七怒道:“我上火,
我生病了不行吗,
给句痛快话,
我叫你喝酒,
你來不來吧,
你不來也可以,
我就找别的男人陪我一起喝了,
“你敢,
我打不烂你的屁股,
”秦帅匆匆穿上衣服,
问清楚了七七所在的地点,
写了张纸条塞进还在熟睡的雷若柔手心里面,
这才走出了逸海大酒店,
秦帅來到街上,
打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了七七说的一个临街的小饭店里,
结算了车资,
秦帅正往饭店里走呢,
就听到饭店里传來一阵吵嚷的声音:“姑娘,
你撞到人了,
“胡说八道,
;老娘什么时候撞你了,
”却是七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