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英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粉脸一红,双手用力地推开了我。我深觉尴尬,却又厚着脸凑了过去,抓住她的小手猛地用力一带,使她扑在了我身上,我顺势又抱紧了她,嘴唇向她的脸上吻去,她匆忙躲闪,我那一吻却落在了她耳后面。她顿时如电触到,口中樱咛一声就浑身无力了,我见状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口中说些肉麻的情话。
良久之后,她挣扎着要逃出我的怀抱,还红着脸说:“我们该回去了,你的那群护卫还在城门口等着你呢!”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她,长叹一口气道:“为什么美好的时光都这么短暂呢?”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当然觉得美好啦,我可就是受罪了,你用那么大的力干嘛?把人家都弄痛了。”
我一听就觉得好笑,顺着她的语气说:“不会吧?我们都还没开始那个啊!你怎么会痛呢?”
她马上会意自己的话有语病了,见我一脸坏坏的样子,羞得扭头就走,我贼兮兮地跟着她,心中得意异常。
我们纵马回城时,在城门口碰到了张超等人,他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我们的出现,明显地让他们放下了心。
我送王秀英到了林府门前时,她突然跑上前来,在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们就要去打仗了,你千万要小心,我、我会等你的!”
她说完就跑进林府了,只留下一脸幸福的我和一群不知所谓的护卫们如同雕像一般站立在夜色之中。
李平、李勇二人这几天是威风凛凛,一路上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一丝抵抗。此刻志得意满的李勇却发现李平的眉头紧皱,不禁奇道:“我军一咱顺畅,敌人望风而逃,你怎么不高兴啊?”
李平道:“我在担心啊!你我以前都与贼军交过手,且吃过败仗,深知贼军狡猾,眼前这座城市是我军连续第三个没遇到抵抗就占领的城市,而且城中居民甚少,我在想这是不是又是敌人的诡计?”
李勇听完仔细地想了一会惊道:“不好!这定然是敌军的诡计,想要诱我军孤军深入,然后大军合围,好险啊!”
李平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法,我看我军就暂且按兵不动,先行防守,静待援军动静后再行出击,免得误了剿匪大事!”
几乎与此同时,周常春与李鑫安也在议论怒江局势,李鑫安把手上的情报递给周常春后说道:“如今三路大军只有巴山军有所进展,而其它两路都毫无建功,大将军您看我们该如何用兵?”周常春仔细地看了情报之后,缓缓说道:“朝庭命我二人统管怒江战事,我们自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庭,前方三路大军想必也不能建立奇功,还是得我精锐边军出马才能扫平叛贼,这样吧!马上给他们去信,叫他们只要能将敌人拖住,别叫贼人给吃了,待我大军一到,自然就会记功一次。”
李鑫安迟疑道:“如此好象不妥吧?他们也是朝庭官员啊,多少还是给他们留个面子吧!”
周常春大笑道:“一些酒囊饭袋之辈,还需要给他们面子?手中握有大军,却被一群毛贼屡屡战胜,以身殉国的倒也罢了,也算得上个忠烈之士,其它的人呢?却只见贼人势力越来越大,逃回来的人却越升越高,真是岂有此理!”
李鑫安原本就知道此公心高气傲,却也没料到他如此不近人情,听他言中之意,对李平、李勇二人甚是不满。有心为二李说几句好话,但见周常春一脸倨傲之象也就罢了,免得惹得双方不快,误了朝庭大事,唯有叹息一声。
入夜,我军在距大铺口五十里外的地方扎营休息,我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不时浮现出王秀英的倩影。
忽听帐外有人问话,忙道:“谁啊!”
帐外是萧武,他刚巡完营回来,路过我的帐蓬,就顺便问了护卫几句,没想到却被我听见了。
他马上答道:“未将萧武,大人还没睡啊!”
我起身着衣道:“是萧武啊!你进来,我们来聊一下。”
萧武进来之后,我指着地图说:“萧武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首先攻击江北军队?”
萧武道:“未将也曾猜想过这个问题,想必是因为江南方面我军已有八万之众,是稳操胜卷了,而李平、李勇的巴山军又骁勇善战,一时难以吃下,所以就选了孔遇仙这个倒楣鬼。”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此乃其一,其二是因为江南省的士卒大多经历过朱三之战,有一定的战头经验,而江北军则毫无作战经验,且人数最少。其三是击溃江北军后,周常春的边军也不得不快马加鞭,全力赶路,而那时我军若歼灭其它两路人马的话,就可以逸待劳了。”
萧武听了不由惭愧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未将怎么也想不到还有如此用意。”
我笑着阻止了他的马屁:“别说废话了,你认为我军该如何用兵才能迅速击溃江北军?”
萧武沉呤了一下后说道:“虽然我军此地仅有六万人(还有三万留下守城了)但加上前方鹏举的五万人马,还是多出对方将近一倍,要想取得胜利并不是件难事,不过要想速胜那就得出奇兵了。”
我点头道:“硬拼不是个好办法,我军这次得连续作战,损伤绝不能过大,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萧武道:“大铺口一带皆是平原,适合骑兵大规模突击,可是相反的敌人也能早一点发现我们,而且他们双方相持了这么久,肯定各种防御措施都建设得比较好了,万一他们躲在营中不出来,我军的骑兵恐怕也发生不了什么大作用。”
我笑道:“正是如此,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拖出营外,这样吧,马上派人给鹏举送信,让他马上带人撤退,把动作做小点,尽量别让敌人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会合后反击敌人。”
萧武不解道:“动作小了又不让敌人知道,敌人怎么会离开营地追上来呢?”
我神秘地笑道:“你多动动脑子就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孔遇仙正在营中巡视,忽见一探子跑了进来,心知必有紧急军情禀报,连忙迎了过去。
探子急报:“大人,对面的敌军全部都不见了!”
孔遇仙大惊,慌忙追问,那探子回报:“大人,小人今日出去打探消息,发现敌营之中毫无动静,于是壮着胆子靠近了敌营,却发现营外无人站岗,心知其中必有蹊跷,麻着胆子就往里走去,却发现营中一个人都没有,营中还有许多物资存放,许多帐内都很混乱,被子都还没有收拾,想来是昨夜紧急撤退的。”
孔遇仙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心很细,是个会办事的人,赏银五十两,下去找军需官去领吧!”
探子大喜,叩头转身就跑,孔遇仙笑着对左右说:“敌人连夜后撤,其后方必定发生了大事,机不可失,大家快回去准备追击!”
众将大多点头称是,却有一人说道:“大人,敌人匆忙后撤,还是得小心其中有诡计啊!”
孔遇仙反驳道:“敌人若有诡计,怎会悄悄溜走,不让我军知晓?何况军中物资未动,帐中混乱,连被子都没来得及收拾,分明是敌将昨夜得知后方有变,连夜慌忙撤退,还会有假?”
众将再次折服,齐声称赞将军英明。孔遇仙哈哈大笑道:“虽不知敌军为何会匆忙后撤,但此乃天赐良机,我军正宜一路追杀,多少取得些许功劳,免得朝中有人骂我们是酒囊饭袋!”
将近午时,鹏举的大军和我军会合了,我望着鹏举,他还是那么穿着整洁,只是脸上多出了一些小痘痘。
虽然鹏举见了我依然是笑嘻嘻的,但我还是感到我们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我知道这是由于上次风波引起的,只有暗自叹息。
我们十一万人大军兵分三路隐藏,中路是我亲自率领的五万人马和一万近卫军,是负责直接冲杀的,左路是鹏举率领的三万人马,在离我大约十里之遥左前方,士兵们都是趴在地上的,奉命不得发出丝毫声音,右路是萧武的三万人马,其中有一万八千是骑兵,此刻他们应该是藏身于右前方十里处的那片小树林后面吧!
二个时辰后,我通过千里镜发现了敌人的踪影,暗喜敌人中计,马上命令全军结阵前进,我和一万近卫军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敌人看来追击得很快,不一会就可以用肉眼看得见前面的小黑点了,相信他们此刻也会发现了我军。
在我的命令下,我军仍然不停地前进着。
孔遇仙听前哨回报,说是发现敌人大军,心急之下忙下令全军靠拢。自己催马跃上路旁一人多高的小坡,朝前方看去,果见前方有一支军队正缓缓地向自己方向前进,看人数应该就是昨夜连夜撤退的那支敌军。
他心中不惊反喜,心想终于被自己追上来了,这次一定会捞个大功。
他以前曾和鹏举的部队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战斗力也并不是很高,但自己毕竟是多了一万人,且对方此刻如此举动,也应该是发现了自己大军是追踪而来,不得不抢先而战的,想来士气不会很高,赢面占了极大。
随着孔遇仙一条条指令,各位将领们纷纷督促士兵或占据地利,或组成战阵,积极地准备应战。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我军就到达了离敌前线只有一里的地方,我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同时中军大旗竖起,战鼓震天,这是通知左右两军夹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