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恶了!”郭致远恨恨地勒腕怒道:“那政府为何不派部队将他们剿灭呢?!…”
徐光启呵呵笑道:“这些土匪熟悉地形,来往如风,要剿灭他们可不轻易,且如今处所部队武备松弛,战斗力底下,人来少了,恐还被这些土匪打了埋伏,来多了则行军拖拉,等部队赶到,土匪早已远遁深山,徒呼奈何!…”
郭致远听徐光启这么一分析也有些头疼起来,这时骑马走在另一侧的楚婉儿也过来凑热烈,拍着胸脯道:“放心,有我楚大…少侠在,保证把土匪杀光光!…”
“往,往,少在这里添乱!…”郭致远一脸嫌弃地挥手道。
楚婉儿一听就俏目圆瞪,指着郭致远怒道:“郭致远,你竟然敢看不起本小…少侠,不服,咱俩比划一下!…”,说着就拨转马头向郭致远追往。
郭致远哈哈一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看着吧,我必定能想到措施不需要我动手就能让匪患飞灰湮灭!…”说着就快马扬鞭向前方疾驰而往!
两人这一打闹倒是缓懂得众人对前途的担心,走了这么远的路,终于快到目标地了,不管怎么说郭致远是钦点的古田县令,是古田县最大的官,他们随着郭致远应当是有前途的,所以众人都打起精力,加快脚步跟了上往。
正式进进古田县的地界,郭致远就放缓了马速,这里以后就是他管辖的土地了,他当然要好生巡察一番,不过令他感到诧异的是走了好远都没有看到人烟,路边倒是能看到一些有过开垦痕迹的山地,但是也都荒芜了,长满了野草。偶然也能在路边的山坡上看到几间茅草屋,但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墙壁都塌了!
连路看到都是这样的情景,郭致远本来振奋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十室九空啊!这古田县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啊?!又是什么造成了古田县这到处荒芜的情况呢?!郭致远心里沉甸甸的,恨不得马上能捉住一个人问问答案。
又往前走了大约十来里路,终于看到一个路边小镇,郭致远赶紧催马跑了过往,一般这种依路而建的小镇都是比较繁荣的,由于有流动人口嘛,可是郭致远眼前这个小镇却显得很荒野,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郭致远诧异地停住马蹄立在街道正中四处张看,忽然听到一阵锣响,然后沿街两边的屋子本来紧闭着的房门全开了,呼啦啦跑出一大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手持兵器,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长枪、大刀,也有锄头、镰刀、砍柴刀,有的妇女手上则拎着菜刀,最搞笑的是连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手里也拿着玩具木头刀,全都一脸警惕地看着郭致远一行人!
“快掩护公子!”张承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拔刀催马上前筹备掩护郭致远,楚婉儿更是一脸紧张地一个飞纵直接从马上跳到了郭致远马前将他护在身后,法正也赶紧解下方便铲,全神戒备,筹备一旦情况有变就舞动方便铲冲过往掩护郭致远撤退。
郭致远却看出这些老百姓应当不是要对他不利,而是把他们误当成土匪了,连忙大喝一声:“住手!都不要动!张承你们都把兵器放下!”,自己也赶紧从马上跳下来朝一脸紧张的百姓们拱手道:“诸位乡亲,切莫误会,我乃新上任的古田县令郭致远,正要往古田县城上任途经此地,大家看我穿的官袍…”
百姓们听了郭致远的话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不过却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兵器,开端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应当不是土匪,我之前往过一次县城,县里的大官似乎穿的就是这种衣服…”
“哼,当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土匪强不了多少,就知道剥削我们老百姓…”
这时人群中忽然跑出一个穿长衫的老头,“扑通”一下跪倒在郭致远眼前,战战兢兢道:“不知县令大老爷驾到,惊扰了县令大老爷,请县令大老爷恕罪!…”
郭致远连忙上前把老头扶起,和颜悦色道:“不知者无罪,老丈快快请起,老丈可是此处的里长?…”(注:古代没有乡镇官职,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最早年龄时,已有里正一职,负责掌管户口、赋役之事,明代时改为里长,多由当地著名看的人担负。)
那老头见郭致易近人,倒没那么战战兢兢了,不过还是有些拘束地连忙答复道:“回县令大老爷话,草民孙立仁,正是这玉屏镇的里长…”
郭致远心中一喜,可算逮着一个能问话的人来了,连忙牢牢住这孙立仁的手急切地问道:“孙里长,为何本官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都是地步荒芜,十室九空的情况啊?…”
哪知他这一问,那孙立仁竟然忽然潸然泪下,哭了起来!郭致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连忙安慰道:“孙里长,你有何话但说无妨,本官必定为你做主!…”
孙立仁这才抽泣着一脸哀切隧道:“回县令大老爷话,古田百姓苦啊!这天灾**都不说,这…这该逝世的土匪…实在太凶残了!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小一点的村根本无法抵抗,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偶有幸存者也不得不弃家流亡,故而十室九空,地步荒芜,我们玉屏镇的百姓比较团结,委曲能够自保,但也因这土匪时时骚.扰,无心劳作,百姓苦不堪言啊!…”
郭致远方才就已注意到这里的百姓多是面带菜色,衣衫褴褛,就连这孙立仁也是长衫上打补丁,一看就知道生活过得不是很好,如今听这孙立仁把原因一说,就知道他所言不虚,他之前就听徐光启说这古田县匪患猖狂,没想到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而官府居然无能到如此这种地步,坐视局面恶化,百姓民不聊生,这让他这个还没正式上任的县令都感到酡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