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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此恨绵绵无绝期

  打专线的男子叫黄冈,自称是一名专业的高考辅导老师,有着多年的教育经历,被他辅导过的学生,百分之九十都进入了首府学院。不过,最近他辅导的一个女学生,非常的奇怪,总是满口之乎者也。

  黄冈将(情qg)况告诉了其父母。

  经过多天的观察,这个女生确实精神不大正常,目光呆滞,少言寡语,更奇怪的是,她每天夜里都会唱几段戏。但问题是她从没有学过唱戏,突然张口就来,也是吓了家人一大跳。更可怕的是那幽幽切切的声音,在大半夜,简直堪比鬼叫,听的人毛骨悚然。

  左飞得知(情qg)况后,第一时间与奥利给赶了过去。

  女学生名叫白小蝉,年龄十七岁,长相可人,但就是神色有些忧郁。

  听白父说白小蝉以前非常活泼,也就是这几天,才出现这种(情qg)况。问她是不是在学校与同学闹矛盾,或者是失恋了,但女儿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发呆,一言不发。

  可把白父给愁坏了,以为她得了失心疯,找了大夫,检查(身shēn)体之后,也说没任何异常。他都不得不怀疑女儿中邪了,还在老街上请了一个半仙,起坛做法,可是百(屁i)没用。

  “她除了唱戏,还有什么奇怪行为吗?”

  白父偷偷看了一眼女儿的卧室,压低声音说“听她母亲说,小蝉去洗手间,是蹲在马桶上的,就是两只脚站在马桶上,这也太吓人了。”

  奥利给说“马桶,坏了,她怕,溅在(身shēn)上。”

  白父急忙摆手“没有,好着呢。”

  左飞脑补了一下,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白小蝉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吗?”

  “没有啊,我和她母亲的关系很和谐,从不闹矛盾,即便是有小吵小闹,也绝不会当着她的面,按理来说,我们这也算是美满的幸福家庭了,不应该会对她的心灵造成创伤。”

  “会不会是高考压力太大,产生抑郁症了?唱戏说不定是她偷偷学的呢。”

  “不能够吧,她唱的那声音,那调子,简直比专业的还地道,没有几十年的底子,怕是练不出来。我可是老戏迷,一听就知道,是不是打酱油的。何况,她才多大点儿孩子?她的(性xg)格,以前就是在人前说话,都会害羞的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人对视,更别说咿咿呀呀的唱戏了。”

  左飞听完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谋断,看来现在的白小蝉,八成也跟之前的崔子玉一样,也是在这次三界大劫中魂穿而来的。而且,她会唱戏,就光这一点儿,就能断定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

  一定是出(身shēn)卑微的青衣戏子或者是青楼卖艺的女子。

  古代,并非女子不可唱戏。

  只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是不会让女儿唱戏的,毕竟戏子(身shēn)份低((贱jiàn)jiàn)。

  俗话说戏子无(情qg),裱子无义。

  其实说的并非无(情qg)无义,只是对她们(身shēn)份的贬低,这是旧社会的余毒,根据人的职业,来断定其是否品格高尚。其实,就跟白衣天使一样,只不过彼此是对立面,一褒一贬。

  左飞对白父说“我去和她谈谈,看能不能问什么来。”

  “需要我们陪同吗?说实话,有点儿瘆人。”

  “放心吧,作为一个职业医生,我们最过硬的就是心理素质。”

  白母插嘴道“我看,你还是晚上观察一下,然后明天再进行谈话,这样,也好有心理准备。”

  左飞采纳了她的建议,晚上在白家吃了饭,其间也没见到白小蝉,倒是见到了前来看望的黄冈。黄冈有四十岁左右,黑黑的脸,鼻梁上架着近视眼镜,嘴角有一颗大黑痣,与白父是好友。

  左飞跟随黄冈见到了白小蝉,只见她窝在(床床)上,也不和人说话,脸色苍白,精神非常的差。

  “小蝉,黄叔叔来看你了,这位是左医生。”

  白小蝉根本毫无反应,若非她还有呼吸,眼睛时不时眨一下,简直和木偶没什么区别。

  离开白小蝉的房间,黄冈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真是吓人,好端端的,唉…”

  左飞说“看她(情qg)绪低落,怕是积郁成疾。”

  白父一脸的难过“这可怎么是好,快愁死我了,也没少看医生,连神棍都请了个遍,但孩子的病(情qg)就是不见好,真让人揪心啊。”

  “白老弟,多保重(身shēn)体,我过几天再来。”

  “费心了,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

  夜里,月光不是很亮,屋里并没有开灯。

  左飞、奥利给、白小蝉的父母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儿奇怪。

  这时,只听白小蝉的房里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她似乎在哭,左飞倒也没感到有多害怕,和刘阿姨爬窗比,好多了。

  几分钟后,白小蝉开始自言自语“柳郎啊,柳郎,你在何方?”

然后,她用幽怨的声音开始念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qg)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qg),更与何人说?

  左飞感到好生奇怪“这不是柳永的词,名字好像叫《雨霖铃》。”

  很快,白小蝉唱了起来。

  可怜女呀,为君舞,斜月照画楼。

  临别词呀,两心知,夜半无人语。

  青云路呀,金榜名,镜花水月影。

  比翼鸟呀,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的声音如泣如诉,颇为感人。

  但最后一句,左飞不厚道的想到了很久以前看的一个电视剧,里面天蓬元帅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多(情qg)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辛亏屋里光线很暗,不然,白小蝉的父母肯定会发现他嘴角无意间流露出的笑容。

  第二天,左飞与白小蝉进入了一对一的谈话。

  “你不是白小蝉。”

  原本发呆的白小蝉眼睛亮了一下,看向了左飞“你…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见过不少你这样的患者了。”

  “莫非,你以为我疯了?”

  “不,你没疯,只是灵魂已经不同了,这副躯壳,并不是你的,我说的没错吧?”

  白小蝉终于动容了,露出了惊讶之色“你…”她仔细打量着左飞,满脸的狐疑,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是一个秘密,你要是想摆脱现在的困境,只有我能帮你。”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左飞点点头“当然,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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