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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可怜,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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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亲儿子过得这么不好,为什么眼里心里只有养子?

  骆槐酒醒不少。

  她没走。

  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邢政屿:“妈,我二十九,这些年得爸妈教诲,完全有自力更生的本事。”

  “那你也是我的孩子!”邢母摇头,“不行,你不能走,至于公司那边…”

  邢家的女人从不参与集团决策,她看向邢父。

  邢父说:“能者居之。”

  他培养邢政屿这么多年,耗费多少心力物力财力,不能因为亲生儿子一找回来就把人踢出集团,一是心血不能白费,二会动摇军心。

  亲生儿子现在还是个废物,真要把权交过去,他们这一支就完了。

  先送进集团里锻炼锻炼,要是能有长进,可以给权,要是烂泥扶不上墙,邢家多养个人而已。

  兄弟两个争一争也好。

  邢政屿眸光渐深,他知道父亲始终念着和邢彦诏的血缘亲情,不过他也明白,谁能保邢家荣华富贵,谁能让邢氏更上一层,最后就是谁掌权。

  邢彦诏啊邢彦诏,从小资源短缺又没受过精英教育的你要怎么和我争呢?

  原本还有裴家。

  今天他娶了裴悠悠,裴家的势力也是他的。

  里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出来。

  旁边的人赶紧把骆槐拽到拐角处躲起来。

  这一躲。

  让邢彦诏回来也没找着人。

  他还一边打着电话,“你们没事吧?没事就行,老太太还气着没?你想法子哄哄,我没事,还挺好。”

  心上人娶到了能不好吗?

  “我这会有点事,人找不着了。”

  “谁?”旷野问。

  “我老婆。”邢彦诏目观八方。

  “跑了?”

  “嘴给你缝起来,混账东西。”邢彦诏挂断电话,一扭头,拐角处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这儿!”

  邢彦诏大步流星过去。

  “大少爷我先走了!”

  酒店职员溜了。

  墙角的楼梯上只坐着骆槐,她眼神有些空洞,因为喝酒的缘故,脸颊和眼尾都泛着红。

  跟哭狠了一样。

  乖乖坐着,仰头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邢彦诏松口气,凶道:“躲这来干什么?”

  “我听见了。”骆槐脑袋仰得有点酸,屁股往旁边边挪挪,小手拍在冰凉的台阶上。

  拍得还挺实在,都听见响了。

  邢彦诏坐过去,见她扭了扭脖子,抬手捏捏她的后劲。

  “舒服。”骆槐忍不住感叹,舒服地眯眯眼。

  原来捏后颈比摸头更舒服。

  邢彦诏笑了,小姑娘喝酒后反而不再拘谨。

  “听见什么?”

  “他们骂你,还赶走奶奶。”骆槐皱起脸,“还,还听到你以前…酒鬼的爸,赌鬼的妈,你离家出走,奶奶…”

  “奶奶把你带回家。”

  “对。”邢彦诏并不否认自己的任何过往,也不觉得难以启齿,“是老太太把我带回去的,最先发现我的是旷野。”

  骆槐扭头看过来。

  一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

  眨巴眼睛很好奇的样子。

  邢彦诏几乎不跟人讲过往的事,看她乖得像个要听故事的小孩,便讲了。

  “我两是因为一个空瓶子,他抢不赢我,胆子又小,扭头就去和老太太告状,老太太问我有没有住的地方,我说没有。”

  老太太就把他领回去了。

  当天晚上胆小的旷野就和他打了一架。

  边打边哭。

  因为老太太没办法多养一个。

  家里就一间漏雨的破平房,在宁城郊区还郊区的垃圾堆旁边。

  最后是老太太听见动静出来拉架。

  “老太太人好,我没舍得走,我就说以后捡来的瓶子都归他,那小子就答应了。”邢彦诏忍不住笑出声,“没点出息。”

  骆槐却笑不出来。

  女孩子本就容易共情,尤其是从小寄人篱下的骆槐。

  眼睛顿时变得湿润。

  “小可怜…”

  “嗯?”邢彦诏侧头看他。

  骆槐补充完:“诏哥。”

  小可怜,诏哥。

  邢彦诏眼底的笑意更深,起身一手捞起骆槐,“回去了。”

  骆槐勉强站稳,跟上。

  这次邢彦诏放慢步子,两人一块上电梯。

  出电梯时,骆槐肚里的酒气突然涌上来,没忍住打了个酒嗝,动静很小,几乎没引人注意。

  因为她在察觉酒嗝的瞬间立马闭紧嘴巴,试图把酒嗝咽下去。

  当面打酒嗝不仅无礼,也不符合骆槐的性子。

  寄人篱下久了,她更多是自己忍咽。

  只是没能彻底咽下,部分酒气从鼻尖涌出来,刺鼻,熏眼。

  她的眼眶瞬间泛起水花,抬脚时身子微微踉跄。

  宽大的手掌这次撑在她的腰上,顺着她的腰肢旋转手掌,缓缓绕到前方,邢彦诏把人揽在怀里。

  骆槐头晕得厉害,意识稍有涣散,旁边像有座宽厚暖和的山,就这么倚靠过去。

  脑袋轻轻一砸,砸邢彦诏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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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的。

  骆槐猛地站直身子,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似有迷惑,似有委屈。

  又乖乖地不吭声。

  邢彦诏想笑又不敢笑,手臂微收,又把人揽进怀里。

  抬头,裴家三口正好从另一个套房里出来。

  裴家夫妇只是礼貌看他们一眼,先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裴元洲两眼盯着骆槐的腰。

  腰上男人的手臂简直刺眼。

  邢彦诏搂得更起劲,宣示主权似的。

  “敬酒时的酒杯虽小,但是度数很高的白酒…”裴悠悠忽然出声,发觉骆槐并看他,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邢彦诏。

  “小槐从不喝酒,只是有人来教悠悠识酒品酒时,小槐也会跟着一块,在学习过程中小小抿上几口。”

  “她也不喜欢酒,尝不出酒的香味,只觉得剌嗓子,哪怕度数再低的酒也是这样,今天喝的有点多,会宿醉头疼。”

  “麻烦邢大少爷多多照顾。”

  “夫妻间说什么麻不麻烦。”邢彦诏自然回应,“倒是辛苦裴总记挂骆槐,但是总惦记别人老婆不好,裴总不长记性啊。”

  男人眼里多了抹狠厉。

  裴元洲说:“我是她哥哥。”

  “是吗?那你这个哥哥真不怎么样。”邢彦诏毫不客气地说,“要她替裴悠悠嫁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哥哥?合伙骗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哥哥?好赖都让你占了,多大的脸。”

  “邢大少爷又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裴元洲恼羞成怒,“我看你倒是喜欢骆槐得很。”

  “我老婆天生丽质,谁不喜欢?”邢彦诏存着私心调侃,“裴总这个做哥哥的不喜欢?”

飞翔鸟中文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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