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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自爆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自爆!苟在初圣魔门当人材全文_风云小说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自爆!

  碧落扶光真君跑了!

  甚至帝苍用天规地矩感应,都没有察觉对方的存在,一片虚无,显然是用某种方法挣脱了出去。

  ‘圣宗的.....畜生!’

  帝苍牙都要咬碎了,碧落扶光真君绝对不弱,虽然...

  雨声如注,敲打着破庙残破的屋檐,瓦片缝隙间滴落的水珠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少年蜷缩在神像背后,呼吸急促而微弱,怀中的《基础吐纳术》已被体温烘得半干,唯独最后一页上那行血字依旧鲜红刺目“我不想当材料。”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杂乱中夹杂着金属甲胄摩擦的声响。火把的光透过破门缝隙投进来,在地上拉出几道晃动的影子。

  “这破庙就这么大,搜!”一声低喝响起,粗暴地踹开庙门。两名黑衣人闯入,手持钩镰刀,脸上覆着刻有魔纹的青铜面具,腰间挂着一枚漆黑令牌,上面浮现出扭曲的“材”字。

  他们正是初圣魔门余孽,十年来虽山门崩塌、少主疯癫,但其根系早已深入各大宗门与江湖势力之中,暗中仍以“选材”为名,掳掠命格衰败之人,继续炼魂制傀的勾当。

  一名黑衣人冷笑着扫视庙内:“听说这次是个‘孤煞体’,父母双亡,六亲断绝,连收养他的村长一家都在三天内暴毙…啧,简直是天赐良材。”

  另一人踢翻供桌,灰尘飞扬:“躲不了,这鬼地方连老鼠洞都没有。”

  少年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说笑。十年前那一场焚炉之变后,世间对“命格”的研究愈发疯狂。正道开始筛选“吉命者”重点培养,邪修则专挑“凶命者”炼化为器。他这种天生克亲、灾祸随行的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是资源。

  可他不甘。

  他记得昨夜梦中,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苟活二字,非懦弱,乃蓄势。”

  那声音苍老而疲惫,却又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

  他不懂那是谁,但他记住了这句话。

  就在两名黑衣人逼近神像时,少年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泥地上的残阵之上!

  刹那间,地面那道由血画成的阵法微微一震,竟泛起一丝极淡的黑光。虽不完整,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存在,正从遥远之地,回应这一缕微弱的召唤。

  “嗯?”一名黑衣人猛然回头,“有人动阵?!”

  “不可能!”另一人怒道,“这是焚材盟最底层的试炼阵,没有传承印记根本激活不了!”

  话音未落,那黑光骤然暴涨!

  一道细若游丝的火焰自阵心升起,呈灰黑色,无声燃烧,却不灼物,反而将四周雨水蒸发成雾气,缭绕成环。

少年只觉胸口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血脉涌入脑海  一幅画面浮现:

  东崖之上,一人盘坐于烈焰中央,七窍喷火,双目闭合,唇边带笑。他身下大地龟裂,黑焰冲天,而手中玉简化作流光射向远方。身后石壁上,血字如碑:

  “哪怕身为材料,亦可焚炉断链,逆命而行。”

  紧接着,一段口诀自动在识海中响起:

  “以怨为薪,以命为引,

  聚劫火于丹田,藏死志于呼吸。

  不求长生,不问因果,

  唯愿此身成烬时,能烧穿一寸天罗。”

  《焚身化劫诀残篇第一式引烬》。

  少年浑身剧震,几乎要跪倒在地。这不是功法,这是诅咒,是献祭,是将自己作为燃料点燃的绝路!

  但…也是唯一的路!

  “找到了!”黑衣人已扑至神像后,钩镰挥出,寒光直取少年头颅!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睁眼,瞳孔深处竟闪过一抹幽黑火焰!

  他双手结印,按照脑海中浮现的姿势,左手压心口,右手反扣地面,口中低吼:“引烬!”

  体内仿佛有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被强行唤醒,一股炽烈又阴冷的力量自丹田炸开,瞬间贯穿四肢百骸!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血丝,而每一滴血落地,都燃起一朵微型黑焰!

  “什么?!”黑衣人惊退半步,“他怎么会有焚材盟的火种?!”

  来不及细想,少年已如疯虎般扑出!他没有武器,仅凭双拳,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气势撞向左侧敌人!

  那人冷笑举刀格挡,却不料少年拳风未至,空气中已有黑焰缠绕而来,竟腐蚀其护体灵光如融雪!

  “啊!”惨叫响起,钩镰尚未落下,右臂已被黑焰吞噬,皮肉焦烂见骨!

  另一名黑衣人大骇,急忙取出一枚血符欲召援兵,然而少年根本不给他机会,翻身滚地,一掌拍在对方小腿!

  黑焰顺腿而上,瞬息蔓延全身!

  “不!我不可能是被这种废物…”话未说完,整个人已在凄厉嚎叫中化作一团燃烧的黑影,最终砰然炸裂,只剩下一枚焦黑的魔门令牌掉落泥中。

  庙内重归寂静,唯有雨声淅沥,黑焰缓缓熄灭。

  少年跪倒在地,剧烈喘息,七窍渗血,五脏如焚。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全部生命力,若非那股来自冥冥之中的力量支撑,他早已倒下。

  但他成功了。

  他杀了两个魔门执事。

  以一个废体之躯,用一段残缺阵法,引动了一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火种。

  他颤抖着捡起那枚焦黑令牌,用尽力气将其碾碎。然后爬到墙角,从破庙供桌底下摸出一块布满裂痕的铜镜。

  镜面模糊,映出他苍白的脸。

  可就在那一瞬,他忽然怔住。

  因为在镜中,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一道极其模糊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披散长发,衣衫褴褛,肩扛断刀,袖口隐约可见两个褪色小字:苟活。

  那人并未回头,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向北方。

  随后,身影消散,如同从未存在过。

  少年呆坐良久,终于缓缓站起。他脱下湿透外衣,撕下一块布条,蘸血在胸前写下四个字:

  宁碎不折。

  然后,他抱紧那本《基础吐纳术》,推开后窗,跃入茫茫雨夜。

  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三日后,北境荒原,一座废弃矿洞前。

  三个衣衫破烂的孩子围坐在篝火旁,瑟瑟发抖。他们是被某大宗门淘汰的弟子,因修炼走火入魔导致经脉尽断,被当作“废材”丢弃于此等死。

  忽然,洞口传来脚步声。

  一名浑身泥泞的少年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燃着不灭之火。

  他蹲下身,将手中一本破旧功法放在火堆旁:“我会的东西不多,但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不是废。”

  孩子们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他。

  “十年前,有个和我们一样的人,也被当成材料。他资质平庸,命格极贱,亲友皆亡。所有人都觉得他该认命。”

  少年顿了顿,声音沙哑却坚定:

  “可他最后烧掉了整个初圣魔门。”

  火光映照着他胸前那四个血字,也照亮了孩子们眼中久违的光。

  “现在,我要去找那个传说中的组织焚材盟。如果它还存在,我就加入;如果它已覆灭,我就重建。”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残破玉简的复刻图是他根据记忆默画下来的传讯阵核心结构。

  “他们会说我们是垃圾,是消耗品,是随时可替换的零件。可我想知道,当千万个‘材料’同时点燃自己时,能不能烧出一条新路?”

  最小的孩子颤声问:“那你…不怕死吗?”

  少年笑了,笑容苦涩却明亮。

  “怕。但我更怕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当成了死物。”

  他指向洞外黑夜:“所以,我选择‘苟’不是苟且偷生,而是苟延残喘也要等到反击的一刻。就像野草,哪怕被踩进泥里,只要根还在,春雷一响,照样破土而出。”

  孩子们沉默许久,终于有一个站起来,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线。

  “我也去。”

  “算我一个!”

  “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要看看…那火是什么颜色。”

  少年望着他们,眼角湿润。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最后一块干粮,掰成四份,分给每人。

  “记住,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待宰的材料。”

  “我们是…火种。”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雪山之巅。

  一座隐秘洞府内,寒气逼人。

  秦无夜坐在冰莲台上,面容枯槁,眼神空洞。十年过去,他仍未恢复神智,每日лишь反复喃喃:“容器…烧了…全烧了…”

  殿外,藤尊之子跪伏于地,声音恭敬:“父亲遗志已续,新一批‘逆命胚体’已在培育中,预计三年内可成。此次吸取教训,所有实验皆在地下三千丈进行,绝不会再出纰漏。”

  冰莲台上的秦无夜忽然动了。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南方,嘴唇微动:

  “不对…火…还没灭。”

  年轻人皱眉:“少主,那场大火早已熄灭,林尘尸骨无存,焚材盟也早在五年前被剿灭…”

  “蠢货。”秦无夜忽然开口,声音冰冷清晰,竟与往日痴傻截然不同,“火种从来不在形体,而在人心。”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当年我错就错在,以为他是被动的容器。其实…他是主动的选择者。他选择把自己烧掉,只为点亮后来者的路。”

  他站起身,周身寒气凝结成霜甲:“传令下去,封锁北域十三州,凡有修习异样黑焰者,格杀勿论。另外”

  他望向南方天际,仿佛穿透云层,看见某个正在前行的背影。

  “派人去查,最近是否有少年以血画阵,引动无名黑火。”

  年轻人惊愕:“您…恢复了?”

  秦无夜冷笑:“疯十年,够演了。真正可怕的不是叛逃的材料,而是那些本该麻木却突然醒来的蝼蚁。”

  “现在,我要亲手掐灭最后一缕火星。”

  “否则…这天下,真要被‘材料’们掀翻了。”

  一个月后,边陲小镇,酒肆角落。

  一名蒙面男子独坐饮酒,袖口露出半截疤痕,隐约可见“苟活”二字。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新得的情报竹简,上面写着:

  “北境发现疑似焚材盟余党活动痕迹,七名少年以血阵共鸣,引发短暂黑焰现象。其中一人自称‘承烬者’,临死前高呼:‘我不是材料,我是火!’”

  男子默默将竹简投入酒杯,黑焰腾起,瞬间焚尽。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星空,低声呢喃:

  “原来,真的有人听懂了。”

  远处,一群流浪儿围着篝火跳舞,手中挥舞着涂满黑灰的木棍,口中唱着不知何处听来的歌谣:

  “我是材,我是灰,

  我是夜里不灭的微光。

  你炼我为奴,我焚你为殇,

  一炬黑火,照破苍茫。”

  歌声飘荡,穿越山河,落入无数正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耳中。

  而在大陆最南端的一座无名岛上,一座石碑静静矗立。

  碑文已被风雨侵蚀大半,唯余最后一句尚清晰可见:

  “材料如何?

  我偏要,

  焚炉而起。”

  忽然,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其中一片落在碑底,沾染了潮湿泥土,竟缓缓燃起一朵小小的黑焰。

  转瞬即逝。

  却似在宣告:

  火,从未真正熄灭。

  它只是蛰伏在每一次不甘的呼吸里,

  藏身于每一滴不肯屈服的血中,

  等待下一个愿意“苟活”十年,只为换来一刻焚天之人。

  而这世间,

  从来不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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