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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叫我孩子认您做舅父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书城网字:大中小  字体默认黑体楷体雅黑启体宋体颜色默认暗紫藻绿深灰青灰栗色青蓝玫褐黄褐米色雾白大小默认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认白雪漆黑明黄淡绿草绿红粉深灰米色茶色银色夜间模式→:檀颂不喜谢云章,是从第一面就开始的。

  闻蝉正要照旧宽慰他两句,他今日却尤为强硬。

  “夫人没发觉吗?”

  “打他来了琼州,便一直围着夫人转。”

  “不是外头偶遇,就是被程家迫着去讨好他,这次,偏又要你掺和离王府的寿宴。”

  “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檀颂起疑,并不稀奇,旁人只会比他疑得更早。

  闻蝉自知亏欠,却也没有中道崩殂的道理。

  “他是有些碍眼,夫君不喜与他往来,那以后,我避着他便是。”

  “此话当真?”

  檀颂是有满腔愁闷,可他很清楚,闻蝉向来大局为上,很少顾及他这点没用的情绪。

  “当真,”她今日格外耐心,“只是慧德太妃寿宴的事,已上报了王府那边,要悔是不行了。”

  “就等到寿宴之后,咱们再与他桥归桥,路归路。”

  “夫君以为呢?”

  那就是还要等一个月。

  然,夫人已让步了。

  “都听夫人的。”

  两人各退一步,闻蝉也不自觉松一口气。

  “对了,”檀颂又道,“我今日为夫人选了两匹锦缎,夫人瞧瞧?”

  闻蝉点头,檀颂便唤了声小巧,她与玲珑两人各抱着一匹进来。

  一匹是七彩缠枝牡丹纹,牡丹花织工精细,艳若浮光。

  另一匹稍简单些,莲红织暗纹莲花,是个不会出错的花色。

  “夫君眼光真好,这匹牡丹的就留着过年制新衣,莲红的正好穿去老太妃寿宴。”

  檀颂其实更属意那匹牡丹的,毕竟是他一眼相中,觉得极衬闻蝉的花色。

  再一想,人家王公贵族的寿宴,闻蝉不好太出头,故而又道:“夫人说了算。”

  这两匹缎子一看就是高价购来的,檀颂也是个实心眼,从不会自己藏些银子的,一旦有了,不是购置书画萧竹,便是拿来打扮夫人。

  闻蝉每回都嫌他买的太贵,毕竟王家就做这种生意,底价她清楚得很。

  可又到底是他一片心意,叫人小心去制成衫袄便是,她平日里也不重穿戴。

  年前总是格外忙碌,要给平日走动的各家夫人送年礼,茶铺里也要经营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生意”。

  这天来了个收岩茶的富商,闻蝉将人请进内室,毕竟岩茶非茶叶,而是盐引。

  能打听到她这里,通暗语,必定有旧人做引荐。

  临走时虽对人说“我不做这个生意”,转头却要梁妈妈给巡抚夫人去一封信,叫他们自己详谈。

  两人正交头私语着,谢云章不声不响,就踏到了柜台前。

  吓得闻蝉赶忙噤声。

  虽说她二人私交为主,可毕竟他是个巡察各地的御史,这等无伤大雅却也涉嫌官商勾结之事,自然得避过他。

  “公子进门怎都没个响的?”

  闻蝉遣退梁妈妈,自己从柜台中寻了玉叶长春。

  谢云章道:“你开门迎客,我从大门而入,有何不妥?”

  这是说她自己亏心。

  闻蝉不与他争辩,只专心为人泡茶。

  茶盏奉上时,谢云章却自袖间抽出一个信笺,摆在桌案上。

  落款是,隔岸人海晏。

  闻蝉瞥了一眼,将他不接的茶盏也放到案上。→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书城网字:大中小  字体默认黑体楷体雅黑启体宋体颜色默认暗紫藻绿深灰青灰栗色青蓝玫褐黄褐米色雾白大小默认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认白雪漆黑明黄淡绿草绿红粉深灰米色茶色银色夜间模式→:“公子今日,就是特地来送信的?”

  谢云章道:“凑巧,我与这海大人有几面之缘,知他年未至三十,及第那年,被圣上亲赞‘俊逸修伟’。”

  “后来拜至阁老门下,更是出入乾清,颇得圣眷。”

  闻蝉便解释:“我与他只一面之缘,有几分私交,每年书信往来一回,不过寒暄问答。”

  “海大人志洁性坚,私下干净得很,还请谢御史明察。”

  谢云章颇为不悦地斜她一眼,“谁跟你说这个?”

  闻蝉不解,“那是…”

  “我见驿站里还压着不少上京的珍惜宝物,你说与他只一面之缘,他不仅千里迢迢送如此丰厚的年礼,还要与你互通书信。”

  “檀夫人倒风流,外头究竟有多少个?”

  闻蝉不风流,只他谢云章是个掌控外的人。

  可谢云章既说识得那海晏,闻蝉怕污人清名,也只能实情说了。

  “他与檀颂是同年登科的举子,可他志存高远,要去上京赴春闱,却苦于筹措不出路费盘缠。”

  “我不过顺水推舟,送他银子去赶考罢了。”

  闻蝉没说假话,只不过隐瞒了几分海晏对自己的情谊,她从没回应就是了。

  谢云章似乎也难辨真假,只说:“雪中送炭岂是顺水推舟?你这是义薄云天啊。”

  挖苦,一定是挖苦。

  闻蝉缓声道:“结交高朋,也是公子教诲的。”

  谢云章捧起那盏茶,有些凉了。

  “近来如何,还犯恶心?”

  正事说完,闻蝉松懈下来,胡扯着:“还好,想是他心疼娘亲,近来不怎么闹了。”

  谢云章又道:“我听民间说法,酸儿辣女,你近来什么口味?”

  闻蝉别过头,为难眨眨眼。

  “那都是坊间传闻,大夫说这个不准的。”继而又立刻反问,“公子这么在乎我的孩子作甚?”

  谢云章答得随意:“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既是你第一个孩子,我自然也上心。”

  闻蝉没听出什么破绽,也随口扯道:“我听公子的,近来饮食清淡,不过的确颇好朱橘。”

  橘子,酸的,儿子。

  男人眉宇顿蹙。

  只一瞬,又状作无事抚平。

  “我叫陆英给你买些囤放。”

  “不必了,姑姐送来的年礼中便有,正愁吃不完呢。”

  谢云章颔首,不作强求。

  在老太妃寿宴之前,他与人保持距离,叫她安心养胎。

  希望寿宴之后,她不要大怒动胎气。

  闻蝉则已经开始不安,这是谢云章第二回关心孩子的男女。

  “是男是女,公子似乎比我这娘亲更关切?”

  谢云章答得从容:“听闻你那姑姐强势,若你添个男丁,想必也少惹她催促。”

  他连檀如意的事都知道。

  闻蝉听了这话,颇有几分感动。

  檀颂虽万事依从,可一遇上含辛茹苦供养他的长姐,难免摇摆不定。

  为避姑媳之争,闻蝉只得忍让,檀颂也早习惯了她忍让。

  谢云章真像极了娘家的兄长,时时为她操心着。

  脑门一热,闻蝉便说:“我与公子此生难成伉俪,却到底亲缘深厚。”

  “这样,咱们往后不如兄妹相称,叫我的孩子认您做舅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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