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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挺趁虚而入的啊

  滚烫的温度直接炙到了手心。

  梨初一愣,连忙把手背贴到傅淮礼的额头。

  他发烧了。

  回想起刚刚傅淮礼的声音——虽然说出来的话依然那么令人生厌,但确实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无力得多。

  而且在傅米米车上那会儿,自己似乎也是全身一阵一阵地发热,当时还以为是被傅淮礼吃糖逗弄的…

  现在看来,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舒服了。

  只是他现在这样…不会是已经烧昏过去了吧…

  梨初下意识就想拿起电话向哥哥求助,毕竟向飞临是个医生,这个时候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可还没等她抬手够到包里的手机,只听得耳畔声音带着虚弱:

  “别动。”

  “我很晕…就这样让我靠一下就好。”

  他周身的温度高得吓人,连呼吸也是烫的。

  灼热而沉重的气息一下不落地全扑在她颈侧,几乎将她细白的脖颈染出绯色,酥酥麻麻地泛出接连不断的战栗感。

  梨初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动,也没有把他推开。

  毕竟,要不是因为他把外套给了自己,又穿着单薄衬衫骑着摩托艇、迎着风溅着浪就来找她,估计也不会烧得这么厉害。

  就是,傅淮礼实在比她高出太多,一双大长腿任性地歪在一边,歪着身子和头靠着她的姿势十分屈就。

  梨初只好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把背挺直了,让他能靠得舒服一点。

  好重…

  不一会儿,肩头就酸沉得要命,而肩上的人倒是睡得沉,毫无知觉。

  再忍忍好了,忍忍就到了。

  可车才刚刚停下,梨初正准备松一口气把傅淮礼放平在后座,却听到司机大哥的声音:

  “小姑娘,能不能把你男朋友一起带下车?”

  梨初连忙摆手:

  “他不是…”

  司机大哥一脸很懂的样子:

  “我以为你们都聊到亲嘴的问题了…怪我,是我保守了。”

  是您格局打得太开了。

  “总归你们是认识的,你能不能把他带走?我这也到点了,得回去了。”

  “而且这位先生也没告诉我他要去哪里,从他上车开始,就在摄制大楼附近足足绕了八圈,说是在等——”

  一道冷冽的目光骤然盯向后视镜。

  司机大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等雨停了,再告诉我要去哪里。”

  炽热的气息再度烫了过来,肩上的力度更重了,足足一副病得不轻不省人事的模样。

  梨初强撑着扶稳了他:

  “师傅,你能不能送他去医院,我可以加钱。”

  司机一脸为难:

  “医院很远的,我是真的没办法去。要不你可以先让他在你这,你再找认识的人来接他嘛,我上有八十岁的…”

  最后她还是下了车,带着身上的家伙一起。

  傅淮礼长长的胳膊就这样搂着她的肩膀,整个身子半搭在她肩上,在这样一个迷迷蒙蒙的雨夜里,倒是像把大伞,结结实实地遮在她身上。

  还好她租的这栋房子,屋檐飘出来地方够大,勉强能遮雨,梨初一边扶着身子滚烫的傅淮礼,一边拨打了孟庄的电话:

  “孟助理是吗?我是向梨初,您能不能来…我家这里,接一下傅总,他不太舒服,好像发烧了。”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

  背景音都是傅米米的声音:

  “再来一杯!”

  “孟庄!你去哪里了,给我回来,陪我喝酒!”

  “哪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不!许!接!你给我——”

  电话就这样被强行挂断了。

  傅淮礼低哑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

  “欸,你门上贴了纸条,这也是帮你哥庆生的习俗?”

  梨初这才抬起头,果然门上多了张平时没有的纸条:

  [我又去打麻将啦!明天一整天都不回来喽!

基于搜索引擎技术检索服务  ——房东奶奶(▽`)ノ]

  说起来,房东奶奶最近的夜生活,还真是不一般的丰富啊…

  夜风吹来,身上的傅淮礼似是颤了一下,往她的方向又缩了缩:

  “好冷…”

  眼见着他就要摔下,梨初连忙扶紧了他。

  发着烧,在这里吹风也不是办法…

  横竖房东奶奶也刚好不在,梨初心一软,便把他扶进一楼休息。

  躺在沙发上的傅淮礼额头上全是汗,眉心都紧皱成一团,喉咙里发出一些微弱的呻吟。

  平日那么一个霸道嘴毒又无所忌讳的人,在这时,竟然显出一种矛盾的脆弱感。

  孟庄的短信倒是很快就过来了,大概是背着傅米米偷偷发的,发过来的内容是关于傅淮礼发烧的病情与注意事项,还特别备注,是根据自家老板体质诊断的。

  大概,这就是有医生执照的总裁助理的用法吧。

  梨初打了盆温水,一手拿着小毛巾,一手拿着手机,根据短信的内容,一步步给傅淮礼做物理降温:

  先是额头…然后脖子…

  看到下一行的时候,她的姿势顿了顿。

  这胸口的位置…怎么擦?

  孟庄还特别备注了,是本次降温的关键环节,不能跳过。

  梨初瞥了一眼正睡得昏昏沉沉、嘴唇还有些发白的傅淮礼,咬咬牙放下手机,抬手解开了他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还剩最后两颗扣子的时候,紧实的胸腹已经全部袒在她面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共感,梨初只觉得自己的双颊也不自觉地发热。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喉结一颤,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可怜哀怨:

  “你趁虚而入,脱我衣服…”

  谁爱入谁入。

  她选择当即抬手,一副要帮他把扣子扣回去的模样,傅淮礼却又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样,深邃的眼眸微眯:

  “你是在…照顾我?”

  梨初也不跟他客气:

  “你发烧不舒服我要共感,所以你赶紧好,别拖累我。”

  一声轻笑传来,傅淮礼微微抬起了身子半倚在沙发上,一条腿微屈,手腕搭在膝上:

  “那你脱吧。”

  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的视线陡然落在那方白色小草莓毛巾上,嘴角暗暗勾起弧度:

  “你的?”

  梨初头也不抬:

  “擦桌子的。”

  傅淮礼:“…”

  大概沉默了几秒,低低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

  “谢谢你照顾我。”

  这突如其来的礼貌,倒是让梨初怪不适应的。

  这稀罕的程度就像,眼镜蛇突然唆着身子过来,你以为它要咬你了,结果尾巴扬起来,卷着一朵粉色的小花给你戴头上了。

  眼镜蛇又发话了:

  “作为回报,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霸总先生您真是客气了。

  我只想要您离我远点。

  梨初腹诽着,继续低头默默替他擦着胸口:

  “敢情我擦的是个阿拉丁神灯,擦一下还能送个愿望。”

  明明是个冷到要命的烂梗,傅淮礼却忽然就笑出了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胸腔微微震颤带动着梨初的手,她也像是被感染了一下,没忍住也笑出了来。

  眉眼一弯,浅浅的卧蚕里仿佛都有了光。

  就好像,今晚原本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情,霎时间也变得没有那么糟了。

  温热的呼吸忽然凑近了几分,傅淮礼像是回忆到什么一样:

  “说起愿望,好像有人今晚是许过愿,许的是什么来着——”

  “哦,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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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鸟中文    招惹死对头,被他按在墙角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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