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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告大明臣民书

  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第144章:《告大明臣民书!》_365

  第144章:《告大明臣民书!》

  就在京城百官还沉浸在藩王被杀的巨大恐惧与震撼中,尚未消化这道晴天霹雳之时,第二道,也是更致命的一道雷霆接踵而至。

  最新一期的《大明月报》,加印,加急,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速度,由遍布京城乃至全国各大卫所的锦衣卫校尉和缇骑,亲自派送!

  他们不再是阴森得令人畏惧的帝王鹰犬,而是化身成了最高效的信使。

  他们将一摞摞尚带着墨香的报纸分发到各大衙门口、国子监、学院,分发到东西两市最热闹的茶楼酒肆、商贾店铺,甚至…直接在人流最密集的街口张贴,并向每一个识字的、不识字的百姓高声宣读!

  这一次的头版头条,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标题。

  只有六个触目惊心彷如用鲜血写就的大字:

  《告大明臣民书!》

  署名,更是石破天惊:

  大明皇帝,朱由检!

  这一刻,无数拿到报纸的人手都在颤抖。

  天子亲笔为文,面向全体臣民,这在大明朝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无数人迫不及待地展开报纸,那泣血的文字便化作一幅幅人间炼狱的画卷,扑面而来。

  文章以一种近乎白描却因此更显真实的笔触开篇,将每一个人瞬间拉入了那个千里之外的修罗场——

  “朕自颁罪己之诏,言天灾示警,罪在朕躬。然身在九重心悬万里,念及秦地黎庶水火倒悬,朕宵旰难安寝食俱废。遂不顾病躯,密离京阙,星夜驰赴西安。朕欲亲履其地,亲触其悲,亲闻其声。

  然朕于西安城外,所见者何?

  朕见白骨蔽于野,千里无鸡鸣;见生民食于土,气息若游丝;见父子不相顾,夫妻为陌路!天地为之晦暗,人伦为之尽丧!

  朕心如割,继而入城郭,方知何为一墙之隔,竟分地狱天堂!

  墙外是长街之哀鸿,万户之哭泣;墙内乃王府之歌舞,靡靡之丝竹!

  墙外黎庶嗷嗷,以尘土为食;墙内犬彘厌厌,享酒肉膏腴!

  朕仰问苍天,俯问厚土,更叩问我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朱门之内米粟堆积如山,竟至腐朽;王土之上百姓流离失所,竟成饿殍!

  皇天在上,祖宗在前,如此之景,公理何在?!如此之行,天道何存?!”

  短短数段,骈散结合,字字泣血。此文之力,非在藻饰,而在雷霆!它没有直接煽动,却将一幅人间地狱与无边奢华的对比图,血淋淋地刻在天下人的心上。那股发自肺腑的悲怆与质问,让所有见之闻之之人无不血脉偾张,义愤填膺。

  紧接着文章话锋一转,不再有丝毫情感流露,而是以金戈铁马般的冷酷开始罗列罪证。

  报纸的排版极其特殊,头版是这篇檄文,而从第二版到第五版,整整四个版面,只写了一件事——秦藩之主朱存枢,十大罪状!

  罪状一:窃君父之恩,侵吞赈济钱粮!

  罪状二:结国蠹之党,哄抬粮价以利己!

  罪状三:夺万民之田,圈占良田千顷!

  罪状四:逞私欲之凶,滥用酷刑草菅人命!

  罪状十:怀不臣之心,阴联匪寇意图谋逆!

  每一条罪状之下,皆附有详实到令人发指的“人证”与“物证”。

  文章用最精炼的笔墨,描绘了最终审判的地点——秦王府那座巨大到如同山峦的地下粮仓。

  “朕立于粮山之上,脚下米粟,是关中百万生民三月之活命之资。朕之眼前,是犹着锦衣玉食之朱存枢。

  朕问其,知罪否?

  其笑朕无权置喙,笑朕有违祖制。

  朕乃告之”

  这一刻,大明天下,无数捧着这份《月报》之人都死死屏住了呼吸。他们想知道,在这祖宗法度与滔天民怨之间,这位年轻的天子将如何落下裁决。

  然后,他们看到了两段足以勒石刻碑,神圣而霸道的宣告!

  第一段,上应祖宗:

  “朕谓之曰:‘朱存枢!朕非以天子之名定汝之罪,同为太祖血脉,朕无此权。然,汝之罪,罄竹难书,天地不容,祖宗不宥!宽宥与否,当由我太祖高皇帝圣裁!

  朕今日,非以君临臣,乃以宗子之身,奉太祖遗训,为我朱家——清理门户!’”

  “代太祖,清理门户!”

  这高度,如泰山压顶!瞬间将一切关于“法理”、“祖制”的争议碾为齑粉!

  皇帝的身份在此刻已然转换,他不再是年轻的君王,而是朱氏一族的大族长,手持太祖家法,惩戒不肖子孙!

  此言一出,天下谁敢道半个“不”字?

  第二段,下应万民:

  “朕复顾众将士曰:‘戮其身者,非朕,非尔等三军将士。乃是那阖城内外,因其囤粮居奇,活活饿死、屈死、病死之数十万冤魂!

  朕今日,非以皇权独断,乃承万民之愿,代此间无告之黎庶,向此獠——讨还血债!’”

  如果说前一段是法理上的无可辩驳,那这一段就是道德上的洪水滔天!

  皇帝将皇权彻底虚置,将自己定义为民意与天理的执行者。他不是在杀人,他是在替天行道,为民伸冤!

  皇帝不是在审判,他是在执行天下人心中早已写好的判决!

  文章的最后,是整个事件的闭环,也是最能引爆苍生怒火的雷霆之笔:

  “言毕,朕授尚方之剑,赐其自绝。

  旋即,朕颁天子第一道谕:

  ‘开秦王府,济此一方生民!然此粮,非朕之恩赐!乃尔等,以沉冤昭雪,向朱存枢——讨回之公道!’”

  这句话如画龙点睛,将抄没的巨额财富,这份藩王用命换来的红利,与百姓心中复仇雪耻的快感、夺回公道的正义感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这不是谁的赏赐,是你们自己赢回来的正义!

  当最后一个字在无数人的唇齿间念完,整个京城,整个大明,陷入了一瞬间的静默。

  这篇由天子亲笔撰写的檄文,构建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辩驳、无法抗拒的,集“天理、国法、人情”于一体的煌煌大义!

  随即,是火山喷发般的爆发!

  “杀得好!!!”

  “天道昭彰!陛下圣明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份《大明月报》,就摊在书房中央的紫檀木桌上。

  窗外的山呼海啸,如同惊涛骇浪,一遍遍地拍打着钱府的高墙,也拍打在钱龙锡和钱谦益那早已破碎的心防之上。

  他们如同两尊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泥塑,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篇《告大明臣民书》,他们已经反复看了不下十遍。每看一遍,心中的寒意就更深一分。

  他们再次恍然大悟,皇帝的每一步都是一个精巧到极致的陷阱。从罪己诏开始他就在布局,就在争取人心,就在为这雷霆一击,铺垫神圣的外衣!

  舆论、民心、祖制、天理…所有能用的武器都被他用到了极致。

  而他们这些自诩为棋手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这场大戏里,连台词都没有的背景板。

  突然,钱谦益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龙锡兄…这…这一个多月…陛下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我们…我们做的那些事…”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钱龙锡的身体也僵硬了。

  联络江南士绅,许诺减免商税…暗中派人拜会福王、潞王等几大藩王,言辞暧昧地暗示京中有变…甚至他们还曾讨论过,若天子真的病危不治,该如何拥立一位贤明的新君…

  这些事在当时看来,是拨乱反正的义举,是为国本计的深谋远虑。

  可现在看来…

  两人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

  他们慌了。

  这一次是发自灵魂深处,对死亡的恐惧!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手握天理与民心双重屠刀的帝王。他能杀藩王,难道还杀不得他们两个臣子吗?他只需要将他们做过的事,在下一期的《大明月报》上,用同样的手法公之于众…

  他们不敢再想下去。

  窗外的万岁之声此刻在他们听来,不啻于为他们敲响的丧钟!

  朱由检凭栏而立,俯瞰着脚下这座正在从死亡线上挣扎着苏醒过来的城市。

  新的棋局,已经开始。

  孙传庭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如同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陛下,”孙传庭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城中流民已暂时稳住,施粥放粮,秩序井然。但…人心未定。一场大乱之后,瘟疫、治安,皆是隐患。”

  朱由检没有回头,他的目光越过眼前欢欣的人群,望向了更遥远的,黄土弥漫的陕北。在那里,有无数活不下去的边兵和饥民,正在被裹挟成一股足以倾覆大明的洪流。

  “朕到了这里,人心不定,也得定!”

  朱由检转过身,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着因手握御赐宝剑而气势越发凌厉的孙传庭,下达了一道新的,令后者心头猛然一震的命令。

  “传朕旨意,明日辰时,于布政使司衙门大开公堂。”

  “凡西安城内,从布政使、按察使、西安知府,到各县县令、卫所指挥使…所有能叫得上名号的文武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到场!”

  孙传庭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他以为斩杀秦王已经是陛下怒火的顶点,那滔天的杀意在朱存枢人头落地之后,或许会稍稍收敛。

  但从这位年轻帝王平静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中,孙传庭读到了一股远比之前更为磅礴、更为森然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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