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宇智波诚拖长了调子,尾音在书房里打了个旋儿,指尖还在亲热天堂的封面上敲着轻响。
“行了,这事就一万个放心交给我吧。”
“族长不让在家里养狗,就让他搬出去住!”
宇智波佐助刚要咧嘴笑,就被宇智波诚接下来的话噎得直瞪眼。
“你今天躲我干嘛?”宇智波诚往楠木椅背上一靠,椅子腿在榻榻米上蹭出“吱呀”声,“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丢人事,瞒着我?”
闻言,宇智波佐助的小脸“唰”地涨成熟透的苹果,从脸颊红到了耳根,连脖颈处都泛着红。
他攥着狗毛的指节泛白,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挤出蚊子似的气音,活像只被捏住嗓子的小奶猫。
“是不是又尿床了?还是说...”宇智波诚故意拖长了话音。
“才没有!”宇智波佐助的声音陡然间拔高,打断宇智波诚准备说的话,梗着脖子瞪着诚:“我早就不尿床了,上个月只是意外!”
“那是什么?是想让我亲自调查吗?到时候你就要遭老罪咯!”宇智波诚挑了挑眉,看着宇智波佐助炸毛的样子,不得不说小时候的佐助确实是可爱。
宇智波佐助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可眼里的气馁根本就藏不住——昨天族会被问得语无伦次的糗样,迟早会被这家伙知道,还不如主动招吧...
“是...是昨天开族会的时候,被族人们笑话了...”宇智波佐助声音越说越小,头埋得都快贴到小白背上,头发蹭得小白直哼哼。
眼神里满是气馁,跟自己的两个哥哥比起来,现在的自己好像差远了...
见状,宇智波诚揉了揉他的头发,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你会比他们都强,相信我!”
在精神病扎堆的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佐助确实算正常人了,只是有点傲娇、喜欢硬撑、口嫌体直、外冷内热、爱装逼.....罢了。
“哼,我才不需要你的认可!”听闻此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唰”地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身子不自觉地往宇智波诚这边凑了凑。
“行了,小白给我吧。”宇智波诚左手接过小狗,毛茸茸的一团在掌心蠕动,带着点奶香味。
他伸出手指在宇智波佐助额头上重重一点,留下个明显的红印子,像朵新开的朱砂痣。
“我有点忙,你去找鼬玩吧。”他模仿起宇智波鼬的经典动作,还故意改了句台词:“原谅我,佐助,这不是最后一次。”
“嗷!”宇智波佐助疼得捂着额头跳开半步,他龇牙咧嘴地瞪着宇智波诚,临走前,他从兜里掏出个鼓囊囊的小猫钱袋。
将零用钱尽数倒在宇智波诚的桌子上。
“听哥哥说你最近挺喜欢钱的,这些是我所有的钱,都先给你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到了门口,只留下句闷闷的“不许乱花”,小黑影“噔噔噔”跑远了。
宇智波诚看着这堆零用钱,又低头瞅了瞅怀里正打呼的小狗,突然笑出了声。
窗外的晚霞把书房染成血红色,亲热天堂的封面上,“天堂”两个字被霞光照得发烫...
.........
木叶的春夏总像握不住的沙,眨眼间就被秋风卷着红叶埋进土里,时间转瞬间便过了大半年。
蝉蜕还挂在樱花树枝头摇晃,晨露就凝结成了细碎的冰晶,第一片雪花打着璇儿黏在火影岩初代火影雕塑像时,整个木叶村已经被裹进了素白的绒毯。
雪是卯时落的,起初像撒盐似的,针尖大的粉雪簌簌扫过窗纸,发出沙沙轻响,转眼间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一团团往屋檐、树梢、宇智波族长家中的院墙上扑,青黑色的瓦片被压得弯了腰,给屋顶边缘镶了圈白边,枝头的冰棱串成水晶帘,风一吹就叮咚作响。
极远处的火影岩只剩下模糊的轮廓,被漫天飞雪吞去了大半,倒像是幅没干透的泼墨画。
宇智波诚斜靠在家中的朱漆柱旁,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怀里抱着的小白已经长开了不少,雪白的皮毛像裹着细雪,活像团会呼吸的雪球。
已经三岁多的宇智波诚,穿着纯白羽织,领口的团扇族徽在雪光里泛着暗红,雪粒落在肩头,衬得他皮肤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暖玉般的光泽。
最让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黑瞳亮得像浸在雪水里的黑曜石。
眼尾微微上挑,似乎带着点天生的灵动,笑起来时,眼角弯成月牙,暖意从眼底里漫出来,干净得像雪后初晴的天空,看得让人发暖。
鼻梁挺翘,唇色是自然的粉,明明是稚气的脸庞,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俊朗,仿佛雪光都格外偏爱他,在发梢镀了层银边,连睫毛上沾着的雪粒都像粉钻。
在遍地都是俊男、靓女的宇智波一族,宇智波诚的颜值也是独一档了。
不远处的空地上,宇智波佐助正蹲在雪地里忙活。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冻得发红,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散开,在睫毛上凝成的细霜,眨眼时就簌簌往下掉。
手里攥着一大团雪,正往雪人身上堆时,雪块“啪嗒”掉下来,砸在他的脚上,溅了裤脚一片雪白。
“愚蠢的欧豆豆(弟弟)!”宇智波诚的声音裹在风雪里,轻得像羽毛。
闻言,宇智波佐助猛地回头,瞪圆的眼睛在雪地里亮得惊人,像藏了两颗火星:“你才愚蠢!我这是艺术!”
话音刚落,宇智波佐助瞥见宇智波诚嘴角的笑,突然间来了主意。
冬日的暖阳刚好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雪地上晃眼,晴天柱又觉得自己行了,偷偷地往后缩了缩,在雪地里攥紧个雪球,突然踮脚朝着宇智波诚扔去。
雪球划了道弧线,直奔宇智波诚的脸。
“你也想起舞吗?”宇智波诚微微侧头,雪球擦着他的发梢飞过,砸在朱漆柱上溅起了片雪白。
话音落下,宇智波诚的黑色瞳孔突然泛起猩红,写轮眼在雪光里显得格外显眼,宇智波佐助扔出第二个雪球,就被他单手稳稳接住。
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宇智波佐助扔去,“砰”,正中后者的小脑袋。
“啊!你耍赖!”宇智波佐助抹着脸上的雪,跳着脚喊道,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服气:“打雪仗怎么能开写轮眼呢?这不公平!”
“你也可以开啊!”宇智波诚摊了摊手,写轮眼映着宇智波佐助炸毛的样子,“为什么不开,是因为不想吗?”
这句话像火星点着了引线,宇智波佐助的脸“唰”地彻底红温,像被雪地里的炭火烤过似的:“我讨厌你!”
他一边喊,一边又揉了个雪球,却没敢再扔,只是气鼓鼓地瞪着诚,脚在雪地里碾出个小坑,雪沫子溅到裤腿上。
“行吧行吧,谁让你是弟弟呢。”宇智波诚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调侃道:“那我就不用写轮眼了。”
话音未落,宇智波诚随手结印,体内的查克拉涌动:“影分身!”
“嘭嘭嘭!”几声轻响,烟雾里冒出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开始迅速弯腰揉雪球,动作整齐划一。
“人多才有意思嘛。”宇智波诚冲着宇智波佐助扬了扬下巴,三个影分身立刻举着雪球围了上去,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响。
宇智波诚这大半年时间可没白费,除了了解忍界知识、熟练飞雷神,提炼查克拉,还学习不少忍术。
宇智波佐助见状,扭头就跑,边跑边喊:“你耍赖!这样还不如开写轮眼呢!”
他跑得急,在雪地里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个屁股蹲,手撑在雪地里,沾了满手白。
回头时却看见宇智波诚的影分身们故意放慢脚步,逗得他又气又笑,忍不住抓住地上的雪往影分身们身上扬。
一个影分身突然伸手,往宇智波佐助后颈塞了一大把雪。
宇智波佐助冻得一哆嗦,转身往另一个影分身脸上拍雪球,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冰,“啪叽”摔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
宇智波诚本体一边靠在柱子上看书,一边时不时地看看宇智波佐助大战三影分身,怀里的小白也跟着“汪汪汪”几声,像是在起哄。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族长家的门开了。
宇智波鼬推开门,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疲惫,眼下的青黑比往日深了些,像是昨夜又没睡好,连睫毛都沾着点倦意。
还不到十岁的宇智波鼬,就已经过上了核动力牛马的生活。
但当他看到雪地里的景象——宇智波佐助在雪地里追打着宇智波诚的影分身,后者本体靠在柱子上笑,怀里的小白也摇着尾巴。
宇智波鼬紧绷的嘴角忍不住慢慢地柔和下来,眼底的疲惫也淡了几分,像被雪光融化了一般。
虽然每天高强度当牛做马、做任务很累,但一回来能看到两个弟弟,于宇智波鼬而言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宇智波诚抬眼瞥见宇智波鼬,嘴角的笑意弯得更明显了,像资本家看见了他最优秀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