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里的风铃被风拂得叮当作响,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闪闪的光斑。
宇智波诚抬手揉了揉山中井野的小脑袋,掌心下的金发软得像团棉花糖,带着阳光洒过暖乎乎的触感。
被摸头的山中井野非但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微微扬起脸,眼睛眯成了弯月亮,鼻尖还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腕。
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咪,喉咙里还溢出细碎的“唔唔”声,透着股满足劲儿。
今天的山中井野穿了件鹅黄色的小吊带,露出的胳膊白得晃眼,像浸过牛奶似的。
金黄色短发用两个碧绿色的发夹别着,衬得这张小脸又甜又俏,整个人像刚剥壳的荔枝,亮得晃人。
正享受着这份亲昵时,山中井野忽然眼睛一转,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
眼角余光扫向花店最里面的角落——那里的藤椅上站着个粉头发的小丫头。
手里捏着个喷水壶,壶嘴朝下,水珠正一滴一滴地往地板上砸,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小粉毛的眼睛,直勾勾地黏在宇智波诚身上,小嘴微微张着,连呼吸都忘了似的。
山中井野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个小粉毛是山中井野“带”大的,当初因为宽额头自卑得直掉眼泪,是自己送了根红绸带帮她系上,鼓励她才让小粉毛——春野樱变得自信起来。
两人从小玩到大,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都对对方非常了解,知道春野樱是个小花痴。
现在果然不出所料,看到诚哥哥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见此情形,山中井野忽然往宇智波诚身边靠了靠,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脸颊还轻轻蹭了蹭,声音甜甜的。
“诚哥哥,我今天有事要忙,下次我再去你家找你玩,我想美琴阿姨做的饭了。”
说话时,山中井野特意抬眼往角落瞥了瞥,下巴微微扬起,像只刚占了地盘的小孔雀,不打算给春野樱任何接触宇智波诚的机会。
宇智波诚顺着山中井野的目光看向角落,小粉毛——春野樱,陡然间像是被诚的视线烫到似的猛地低下头。
手里的喷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就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晕,手忙脚乱地去捡水壶,结果差点把旁边的花盆碰倒。
宇智波诚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春野樱,又看了看眼前的山中井野,这两人在火影世界原故事线中属于卧龙凤雏,两大花痴。
而且众所周知,忍界是个讲友情、羁绊的世界,但唯独这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姐妹,纯纯塑料姐妹花。
听到山中井野说她要忙,宇智波诚看到春野樱后,瞬间就知晓了她的小心思。
“行,那你有空来找我家找我玩”,宇智波诚拍了拍山中井野的手背,滑溜溜的像块温玉,“我让你美琴阿姨给你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他现在刚好也有事要办,话音落下,宇智波诚直接刷脸拿走了药师兜一直盯着的康乃馨就走出了花店。
刚踏出花店门口没走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两个小丫头的争吵声。
宇智波诚抱着康乃馨的脚步没停,真男人从不回头看女孩们为自己吵架。
阳光把街道洒得暖洋洋的,风里还带着点樱花的甜味。
宇智波诚抱着康乃馨,径直走到街角的药师兜面前。
药师兜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褂子,站在电线杆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还黏在花店门口。
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买束花,去看看院长妈妈,他现在已经脱离了根部,可以回孤儿院了。
听见脚步声,他才猛地回过神,自从这几天告别间谍生涯后,警惕性下降了很多,毕竟他也还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宇智波诚把康乃馨往他怀里一塞,声音干脆利落、开门见山道:“兜,想去见孤儿院院长就去,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不留遗憾。”
知道药师兜接下来极有可能要跟随大蛇丸一起叛逃木叶的宇智波诚,顺嘴为其灌了一口鸡汤。
接下来药师兜的过程虽然艰辛了点,但至少不会亲手杀死他的养母药师野乃宇。
听闻此言,药师兜浑身一震,手猛地攥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不清神情,他今天其实早就看见宇智波诚了。
作为“前”·根部成员,宇智波诚的画像在整个根部贴得到处都是——根之首领,团藏大人曾亲自下令。
只要在宇智波族地外,见到这个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直接将其抓回根部,若遭遇反抗,可直接将其抹杀。
只不过前几天,不知为何,这个命令忽然被撤销了,但画像并未揭去,似乎只是暂停了这个任务,等待未来重启。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根部的人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前几天大蛇丸大人将他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接出来时,特意提了一句。
“是宇智波诚向我推荐的你,那小子眼光倒是极为不错。”
就这一句话,让药师兜在心底的那块石头彻底落了地,他知道,自己能从根部那个泥潭里爬出来,全靠宇智波诚。
刚才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上前去打招呼,此刻见到宇智波诚站在自己面前。
阳光落在少年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明明年纪不大,却透着股让人信服的从容,药师兜的敬意从心底涌上来。
弯腰接过康乃馨时,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诚大人。”
看着恭恭敬敬的药师兜,宇智波诚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道:“叫我诚哥就行。”
指了指孤儿院的方向,那里的屋顶在阳光下闪着浅棕色的光,“去吧,多跟院长说说话,现在你不用再躲着她了,光明正大的去就行。”
闻言,药师兜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鼻子也有点酸酸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