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影粗壮的胳膊环抱,他没有立刻回应土代的提议,而是沉声反问,声音在空旷的雷影办公室嗡嗡回响。
“土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听闻此言,土代缓缓踱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久经世事的沉稳与算计,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四代雷影心头。
“最初掳掠宇智波族人,目标清晰就是为了其血脉。”
“现在按照最直接的做法,自然是将其视作种马圈养起来,让他成为繁衍的工具。”
土代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在陈述一项普通的资源调配。
“用巨量的资源和漫长的岁月,堆砌出一个完全属于云隐的宇智波分支,但...”
他话锋一转,独眼中迸发出精光,继续说道。
“通过情报了解,这个宇智波诚与普通的宇智波不同,他的天赋,他的早慧,他对木叶那毫不掩饰的疏离,甚至对云隐村流露的‘向往’...”
“就像一把钥匙,让我打开了一个更好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猛地停下脚步,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空气点燃。
“我们云隐或许能亲手培养出...第二个宇智波斑!”
“一个扎根云隐,以雷霆之势威压整个忍界的‘修罗!’”
“雷影大人,你想想,一个活着的,属于我们云隐的传说!这价值,岂是区区一个血脉繁衍能比拟的?况且...”
土代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补充道。
“这两条路,并非水火不容,在倾力培养他、塑造他的同时,还可以让村子里最优秀且血脉适配的女忍者接近他。”
“顶尖的战力与繁盛的血脉,若是能够兼得,那将是助力云隐村称霸忍界的基石!”
这位云隐村的智囊,不经意间描绘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未来。
“以一己之力...镇压忍界的忍者?”
听到这些,四代雷影的眼神锐利起来,满是火热,以一己之力镇压整个忍界的战力。
这让任何一个影都无法拒绝,而且这事是有先例的,宇智波斑那“忍界修罗”的赫赫凶名,就是尸山血海堆砌的传奇!
四代雷影粗壮的手指在胳膊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显然内心在激烈的权衡利弊。
土代见状,适时地退后半步,给四代雷影留下足够的思考空间,独眼转向一旁的麻布衣和萨姆依,声音恢复沉稳。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仓促决定,我的建议是...”
土代刻意停顿了一下,待雷影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来,才清晰地说道。
“先见见这个孩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是璞玉还是顽石,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对面,自有分晓。”
“况且以他现在的年纪,战力培养尚早,当务之急...是培养与云隐的‘羁绊。’”
最后两个字,他看着麻布衣和萨姆依说得意味深长。
听到这里,雷影微微颔首,决定听从他的外置大脑意见,低沉的声音如滚雷:“嗯。”
看向麻布衣和萨姆依道:“带那个宇智波的小子过来。”
.........
片刻之后,麻布衣和萨姆依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通往雷影大楼的险峻山道上,宇智波诚跟随在两人之间。
路上,宇智波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
险峻嶙峋的山崖直插天际,脚下是翻腾不息的云海,粗犷雄浑的石质建筑依山而建——这一切构成了一幅与绿意盎然的木叶截然不同的壮阔画卷。
他脸上丝毫没有被胁迫的阴郁,反而带着一种饶有兴趣的观察。
“诚,云隐的风景,很独特吧?”
麻布衣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愧疚,毕竟,眼前这个少年是她的救命恩人,却被她“强行”带回了云隐。
她看着宇智波诚的侧脸,想到若稍后的会谈结果不利,他最后沦为种马的命运...
“环境确实是挺不错的,我还挺喜欢这里。”
这份轻松让麻布衣的眼神更加柔和,心中的愧疚感又重了一分。
麻布衣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给宇智波诚承诺。
“别太担心,雷影大人和土代大人...都对你很看重,一定会妥善安排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坚决,“就算...就算是最坏的情况,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一旁的萨姆依在外面极为高冷,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因长时间托举大雷而有些发酸的肩膀。
那对傲人的大雷,从她发育起就变成了她独特的烦恼,听到麻布衣说这些话后,语气极为高冷道:“我也会照顾你。”
话音落下,萨姆依精致的五官依旧清冷如冰雕,但白皙的耳尖却悄然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薄红。
.........
“嘎吱——”
沉重的雷影办公室大门被推开。
宇智波诚迈步而入,萨姆依和麻布衣紧随其后。
奇妙的站位,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这个半大少年,挟持着两位云隐的精英忍者前来谈判,而非他是被强行掳来的俘虏。
四代雷影艾大马金刀地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袒露着胸膛,仅仅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一股犹如实质的,带着雷鸣般压迫感的气场便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他身后,独眼的土代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老练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走进来的宇智波诚。
两人都没有开口,空气仿佛被凝固,目光如刀,带着无声的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宇智波诚脚步一顿,他歪了歪头,眉头轻轻一挑,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局促或畏惧,反而掠过一丝...玩味?
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客厅,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的一张空椅子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身体微微后靠,找了个极为舒适的姿势,目光坦然,嘴角微微上扬,迎上对面“一双半”锐利的眼睛。
充足的底气,让宇智波诚的态度格外随意,有一种玩家游戏人间的松弛感。
能谈谈,不能谈他就立马掀桌子,作为玩家,最重要的就是自在随心。
来忍界之前他遵纪守法,来忍界之后没有法律这么一说,他当然是想干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