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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父亲写的散文诗

  比赛发展巧合的像个剧本,钱云龙那边才刚刚唱完一首感人至深的我的父亲。

  顾行紧接着就来了一首父亲写的散文诗。

  要知道钱云龙唱的这首我的父亲,乃是西洲诸多关于描写父爱的歌曲中,最为感人的几首之一。

  顾行写同题材歌曲,观众都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而就在此刻,音乐的前奏响起了,没有复杂的配器,一把音色温暖而略带沙哑的木吉他,以简单的分解和弦缓缓流淌,如同旧时光的溪流,接着便是一架音色复古的钢琴介入。

  悠扬而怀旧的主旋律,好似将人拉回到几十年前的岁月。

  顾行微微低头,靠近话筒,用一种低沉、平实、如同朗读日记般的语感开始了演唱: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孩子哭了一整天,闹着要吃饼干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蹲在池塘边上,给了自己两拳  第一段主歌出来,全场瞬间安静!

  这首歌的开篇,顾行没有空泛的抒情,而是呈现了一段极具画面感和年代感的白描:

  具体的年份;

  具体的生活困境;

  具体的情感瞬间;

  那些过往像一本泛黄的日记,在所有人面前摊开。

  只是顾行空才二十多岁,他唱出这种不可能存在的经历,有很重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让人无法相信顾行歌词里的情境,于是观众心情开始矛盾,一边忍不住被感动,一边又觉得这种创作很不现实,甚至是很假,然而便在观众心情陷入这种古怪的矛盾时,忽然峰回路转——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生命“留下来的散文诗“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如同一枚精准投入心湖的重磅催泪弹轰然炸响,观众瞬间破防,所有之前的违和感,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转化为一种深深的震撼!

  原来如此!

  歌名父亲写的散文诗,原来代指的,是父亲的日记——

  好美的形容!

  作为儿女读到父亲写下的这样一篇日记,那不就是散文诗吗?

  顾行不是在扮演某个父亲,他只是在阅读,以儿女的身份,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试图去阅读,去理解父辈那沉默、厚重如山的一生。

  情感的堤坝,

  在此刻彻底决堤!

  观众席中隐隐传来了第一声无法抑制的啜泣,就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一般,这啜泣声迅速蔓延开。

  与此同时。

  导播室内。

  总导演郑直的肾上腺素在飙升!

  当顾行唱出“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一句时,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向了大脑,他猛地从椅子上半站起来,一只手死死按着耳机,另一只手几乎要戳穿监视屏,声音因激动而劈裂,发出一连串短促而精准的指令:

  “一号机!

  “锁定第三排那个灰西装男人!快!特写!推上去!”

  画面立刻切到那个中年男人,他原本紧绷的、属于成功人士的面具在瞬间碎裂,嘴角无法控制地向下撇,猛地低下头,用指节死死抵住眉心,试图阻止夺眶而出的泪水。

  “二号机!

  “扫左边过道!抓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她捂嘴了!给她!”

  镜头迅速捕捉到一个年轻女孩,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顺着指缝滑落。

  “三号机别动!

  “稳住!给全景!嘿嘿!我要看到他们集体破防!”

  全景画面里,观众席彻底决堤,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人们一个接一个地低下头,或仰起头努力抑制,纸巾在昏暗的光线下频繁地举起,而在越来越清晰的哽咽声背景中,顾行的歌声依旧平稳而情深: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儿子穿着白衬衫跑进了校园“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那时的儿子已是真正的男子汉“有个可爱的姑娘和他成了家  “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

  当唱到父亲在日记里写下“但愿他们不要活得如此艰难”时,情绪的渲染似乎达到了顶峰,观众集体泪崩。

  只有导演郑直无比亢奋:

  “这场比赛结束,看哪个狗东西还敢质疑我们前排观众请的都是职业哭戏演员,哪个演员的哭戏能这么自然!”

  有些歌无需繁复的旋律,仅凭文字的力量便足以让人鼻酸。

  而当这文字配以恰到好处的音乐,便成为了直击灵魂的、无可抵挡的绝杀。

  这首父亲写的散文诗,就是这样一首歌。

  顾行的演唱,没有炫技的高音,更没有刻意的哭腔,他所有的技巧都服务于这份“阅读感”与“诉说感”。

  父爱如山!

  这首歌所做的就是,将这座沉默的“山”小心翼翼地拆解,让你看到构成这“山”的,是那些零零碎碎、充满烟火气的挣扎、无奈与最朴素的愿望。

  是的。

  这本日记里的文字,毫无文采可言,但那一代的父亲就是这样,他们没有和新生代一样,生在这个富足新时代,他们的思想可能有些落后,只能一步一步扛着生活的重担,沉默地走了过来。

  当然。

  可能,不是每个人的父亲,都有这样的经历。

  可能,有一些观众的父亲,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

  不过有些情感,是具备普世价值的,就算天下间的所有父亲,没有做过一样的事情,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一定会有过同样的付出,而这份付出的普适性,才是所有观众被打动的核心所在。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这是他的生命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可我的父亲在风中像一张旧报纸  “旧报纸…”

  这首歌不需要像我的父亲那样声嘶力竭,唱到青筋暴突。

  顾行只是扬着头,微微提高了音调,在不破坏整首歌的前提下,把这份情感浓缩在每一句歌词里。

  当最后一句歌词落下。

  郑导死死盯着主监视器,屏幕上正定格着顾行演唱结束时,那张平静却仿佛耗尽所有气力的脸,他缓缓坐回了椅子,嘴里却兴奋到爆粗:

  “收工!

  “妈的这个顾行…真是教科书级别的…情感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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