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打死你个老骗子,
一阵轻笑声响了起來,
聪聪高兴地跳來跳去,
宁致远捂着自己一张老脸,
欲哭无泪,
尼玛啊,
也就是你好不好,
换成别人,
我杀他全家,
聪聪毕竟是小孩子,
这一巴掌就算用了再大的力气,
也大不了多疼,
但宁致远长这么大,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啪啪的打脸过,
尤其是还当着秦帅的面,
这张老脸,
简直沒地儿搁了,
宁儒捂着嘴,
看样子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打人的是他儿子,
被打的是他老子…
“踹死你个人贩子,
就在宁儒强忍着憋的难受的时候,
一只小脚斜刺里踹了过來,
砰的一声踹在宁儒的小腿骨上,
“额…”
宁儒沒他老子宁致远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这一脚被踹的不轻,
“小祖宗,
别闹了行吧,
”宁儒讨饶道,
“乖孙,
老老实实的啊…你听话的话,
明天爷爷带你去吃大餐,
宁致远和宁儒两个人,
都忙不迭的安慰起來,
“呜呜呜…你们都不是好人,
你们要把我卖到小山沟里去,
我早就知道了…”聪聪踢腾着两只小脚,
哇哇的大哭起來,
这父子俩都沒辙了,
宁儒找出一个猪八戒的面具戴在脸上,
“聪聪你看,
我是猪八戒…呼噜呼噜…”
宁致远则趴在地上,
“乖孙,
來骑大马,
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惜的是,
聪聪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依旧在那嚎啕大哭,
忽然间就不哭了,
牙关紧咬,
胳膊腿儿的,
也跟着抽搐起來,
嘴角都冒出了白沫,
宁儒和宁致远两个人,
束手无策,
宁致远则看向秦帅,
那意思分明是说,
秦医生,
你帮帮忙啊…
“他信不过我,
”秦帅指了指宁儒,
宁儒正色道:“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中医,
整天跟跳大神的似的,
整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儿…”
“宁儒,
注意你的态度,
”宁致远怒道,
这父子俩又吵起來了,
宁致远对秦帅道:“秦医生,
你别管这小子胡说八道,
我信得过您,
“那沒用…我原想免费帮你孙子治疗的,
因为他信不过我,
所以我有附加条件,
”秦帅道,
“您说,
“治疗费用两百万,
”秦帅决定坑宁儒一把:“不要你宁致远的钱,
只要宁儒的钱,
宁儒怒道:“两百万算什么,
只要你能说服我,
五百万我都出的起,
“我要你那么多钱干什么…两百万就够了,
我不喜欢钱…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意思,
帮我做三件事就行,
丫的你不喜欢钱,
一张嘴就两百万,
骗谁啊,
骗傻子傻子也不信,
“别说三件事了,
三十件都行,
”宁致远算是豁出去了:“我帮您做,
别管是违法的还是犯罪的,
只要您说出口,
“我违法犯罪干什么啊,
当然都是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的…”秦帅摇头道,
违法犯罪我都自己去干了,
难道你不知道那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行,
那就这么说定,
”宁致远道,
“好,
很好,
”秦帅说道:“你信不过中医,
那我就用西医的方法跟你解释,
你们以前经历的医生,
是不是有的诊断为‘偏执型精神病’有的诊断为‘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是不是开具的药物,
都是含有安眠成分,
是不是有的医生说,
聪聪是大脑额叶异常放电,
有的说是大脑颞叶异常放电,
“哦,
您怎么知道,
”宁儒大惊失色,
秦帅说的一点也不假,
“看出來的,
”秦帅淡淡的说道,
心说你儿子的诊断证明我那里都有,
当然是看出來的…
“神医,
”宁儒虽然嘴上不说,
但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
“但我要说的是,
他们的诊断都是错的,
”秦帅语出惊人,
“这这…这怎么可能,
”宁儒不敢置信的问道,
秦帅笑道:“如果他们的诊断是对的,
那为什么治疗沒有效果呢,
“这…”宁儒哑口无言,
宁致远则连连点头:“说的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宁儒翻白眼:“爸,
您知道什么叫额叶颞叶么,
“不知道啊,
那有什么,
我只要知道秦帅说的有道理就行了…得得,
啥也别说了,
您快点治疗,
”宁致远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您连额叶颞叶都不知道,
您就知道秦帅说的有道理,
当然,
现在连宁儒也觉得秦帅说的,
确实是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道理归道理,
这也不一定说明他就能治啊,
“扯这么些,
你能治吗,
”宁儒撇嘴说道,
“你傻啊,
不能治,
我说这些干嘛啊,
”秦帅道:“我看你就是脑子有问題,
你儿子现在这样子就是被你遗传的,
“您说的是真的吗,
”宁致远追问道,
“我那是气话好吧,
老爷子你也傻啊,
”秦帅怒道,
“哦…原來根子在我这里,
我就是傻的…”宁致远晕乎乎的道,
好吧,
碰见一家傻子…
秦帅表示相当无语,
“刷刷刷…”宁儒掏出支票本,
写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交到秦帅手里,
“二百万就行了,
明码标价,
童叟无欺,
“你,
”宁儒无奈,
多给钱都不要,
这医生还挺有个性啊,
沒办法,
宁儒又重新写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把那张五百万的换了回來,
“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眼见聪聪头部后仰,
双腿后曲,
已经出现了角弓反张的迹象,
而紧抿着的嘴唇里,
也冒出了一丝血迹,
好像是咬破了什么,
宁致远难以安心下去,
马上追问说道,
“对呀,
秦医生,
钱已经支付了,
可以治疗了吗,
”宁儒也追问道,
“早就可以开始了,
很简单的事儿,
被你整的这么复杂,
”秦帅淡淡的说道:“躲远点,
我要开始治疗了…”
宁儒忽然宁致远闪开半步,
“再远点…”
“两人又闪开一步,
秦帅瞪了一眼,
又退了一步,
“哇哇…”就在这时,
聪聪再度嚎啕大哭起來,
秦帅深吸了一口气,
扎稳马步,
气运丹田,
舌绽春雷,
大喝一声道:“别,
“还哭,
在哭我弄死你,
“啪啪…”两个大嘴巴摔在了聪聪的脸上,
“秦帅,
你做什么,
”宁致远急了,
扑了上來,
双掌聚力,
冲着秦帅的胸口撞了过來,
“你疯了吗,
”宁儒大怒,
扑上去把聪聪抱在了怀里,
“你们才疯了,
别打扰我治疗,
”秦帅也生气的说道,
侧身闪过宁致远的两掌,
沒见过这种当爹当爷爷的,
这是治疗懂不懂,
不懂别跟着添乱,
“呜呜…爸爸,
这人是个大坏蛋,
他打我…
“呜呜…爷爷,
你帮我揍他一顿…”
“行,
乖娃,
只要你别哭,
你说怎么办,
就怎么办,
”宁儒道,
“我跟你拼了…”宁致远则直接动手,
“两个傻.逼,
你们一家子果真是傻的,
”秦帅怒道:“你们沒看出來,
这娃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吗,
转脸,
又对聪聪骂道:“别他么的哭了,
在哭,
我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嘎…”
就在秦帅嘶吼过后,
聪聪的哭声,
戛然而止,
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看着宁儒和宁致远两人,
“爸爸,
爷爷…我饿了…”
“咦,
聪聪,
你真的好了,
你居然好了,
太不可思议了,
“太神奇了,
这怎么可能,
宁致远和宁儒两个人,
几乎同时傻掉了,
这数年來历经名医都看不好的病,
被秦帅吼了两句,
摔了两巴掌,
就治好了,
这简直神乎其技,
丫的,
这就收费两百万,
也太黑了一点吧,
一万块钱一个字还能买两百个呢,
这丫的连二十个字也沒说好吧,
“快,
快叫外卖…”
“乖孙,
你想吃什么,
爷爷这就去五星酒店抓两个大厨來,
给你做着吃,
“闪一边去,
”秦帅蛮横的把宁致远和宁儒推到一边,
冲着聪聪吼道:“饿了不知道自己去找东西吃啊,
你丫的都十岁的人了,
还指望着你爸爸和你爷爷,
想吃自己去弄,
不吃就饿着,
“呜呜…”
“不许哭,
再哭一声,
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聪聪抽噎了两下,
自己从床上一咕噜的爬下來,
跑到墙边挂着的一个小包包那边,
从里面拽出一条饼干,
撕开包装,
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秦帅这才松了一口气,
压低了声音,
对宁致远道:“给他准备一袋鲜奶,
“好好,
马上就准备…小儒,
还等什么呢,
快去准备鲜奶,
“恩恩…好的爸爸…我马上去…”
宁儒去准备鲜奶了,
宁致远看着狼吞虎咽已经正常的小孙子,
泪流满面,
“三年了,
整整三年沒听到过他叫爷爷了,
居然今天叫我爷爷了,
哈哈哈…”
“这老头真疯了…”秦帅如此点评道,
照顾聪聪,
花费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
半小时后,
聪聪脸上挂着泪,
居然自己爬到床上,
睡着了,
“秦神医,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您能跟我说一下,
聪聪这是得的什么病吗,
”宁儒这次直接用上了“您”这种尊称,
“听西医的说法还是中医的说法,
“西医…不不,
我要听中医的说法,
“中医的说法,
嗯…丫的这是让你们惯的,
“…”惯的,
这貌似不是中医的说法吧,
正说着,
秦帅的手机响了起來,
一看那个号码,
秦帅脸色微变,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