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仁贵在城楼上发现对方又出动了大批人马,心知敌人要开始总攻了,马上大吼道:“弟兄们,为了生存,为了城中无辜的百姓,大家伙可得要咬紧牙关挺住啊!”
士兵们听了之后,个个都是敖敖叫,表示宁死也决不后退一步,城中的百姓们听了也十分感动。
在司马浩天的驱使下,大量士兵悍不畏死的往上爬,只是在我军将士的拼命阻击下,并无一人能跃上墙头。
司马浩天其实并不太关心城墙上的战斗,他把破城的希望放在了城门上,在他的命令下,一批勇士抬着攻城的擂木,奋不顾身地冒着箭雨和石块冲向城门。
候仁贵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带了一批人马前往城门口增援,刚到达那里,就看见城门“碰”地一下子倒塌了,飞扬的尘土弥漫了整个门洞,候仁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浑身变得冰冷。
司马浩天在后面看得真切,马上大声喊道:“城门垮了,大家冲啊!”说罢,亲率亲卫队就往前冲,只是城门口附近早已挤满了已方想要进城的士兵,一时间却也无法通过。
候仁贵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看慰蓝的天空,无限留恋的看了身后的战友们一眼,随即振臂高呼:“弟兄们,最后的时刻到了,前后都是个死,可别叫别人把我们看扁了!杀一个够本,杀二个就赚了一个!”说完第一个向敌人扑了过去。
士兵们见长官如此英勇,也随后冲向了敌人,口中不停喊着:“杀啊!”杀声振天。
双方的距离很短,而且又是相互冲击,一息之间双方就碰面了,杀成一团。
候仁贵刚刚一刀结果了一名敌军,眼中余光发现寒光一闪,急忙举刀上架,顺势就是一脚,将敌人踢了个后滚翻。忽听耳后风声作响,马上弯腰低头,一根长枪擦头而过,惊出一身冷汗,危急之中无暇多想,马上翻滚在地,朝敌人滚去,待快近身时,狠狠地一刀斩出,竟将对方一条腿砍成两段,对方立即翻倒在地,连声惨叫。
城外敌人虽多,然而城门口相对而言还是太过狭窄,双方士兵战成一团后,敌人无法发挥人多优势,竟将敌人的攻击堪堪抵住,只是地上的尸首以我军为多。
候仁贵又砍翻了数人后,发现了这一情景,猛然清醒过来:自己此刻是城中的最高长官,要对全体士兵们负责的,怎能只顾在这里撕杀,而忘记了统率全局的重任啊!
他马上开始向后移动,组织士兵们配合作战,我军士兵开始时全凭一股勇气独自为战,此时在候仁贵的指挥下,方才按平时所训练的一样,开始了团体作战发挥局部优势,敌人往往一刀劈出,却有三刀向他砍来,让他招架不及死于非命。
候仁贵此刻已经移到了城墙上,他见敌人拥挤在狭小的城门里,马上命令城楼上的士兵将擂石、滚木拼命地往下扔。
司马浩天见前方有敌人死命抵抗,上方又不时有重物砸下,士兵们的死伤越来多,不由大怒,下令鸣金收兵,同时火器营出动。
候仁贵见对方士兵如同潮水一般后退,心中却无一丝快意,心知对方这次的攻击虽然停止了,但下次的攻击肯定会更加猛烈,他马上命令士兵们在城门后面约一箭之地的地方修建一道矮墙,希望凭借这道矮墙可以阻滞一下敌人的进攻。
士兵们在市民的帮助下,快速地用木板、砖石,甚至是地上的尸体修建着矮墙,可敌人是不会给他们充足的时间的。随着司马浩天的一声令下,由一千名火器营士兵打头阵,后面跟随着一万步兵,开始了又一次进攻,来自御林军的王牌部队终于出动了。
候仁贵惊讶地发现敌人排出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奇怪阵型,前方是排列整齐的一支穿红色战衣的小部队,而大部队则在后面十丈远处排成长队跟随着前进,心想:看来敌人是对前面的那支部队极具信心了,不知我军能不能挡住这一轮进攻?赵大人啊!您的援兵在哪里啊!弟兄们快支持不住了啊!
火器营的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终于靠近了城墙,候仁贵正待下令放箭时,忽见对方第一排士兵们在弓箭射程之外就端起了手中的棍状武器,正觉奇怪时,耳边忽响起了千百个霹雳声,振得双耳嗡嗡作响。
待候仁贵摇了下头清醒过来后,惊愕地发现地上倒了一批士兵,鲜血从他们的身上不停地流出,
“难道这就是那种武器的威力吗?”他呆呆地想。
再次响起的霹雳声惊醒了他,看着刚才又倒下的几个士兵,他恢复了一个军官的理智,马上要士兵们躲在墙垛下,自己爬到一名已经死亡的士兵身旁。
候仁贵双手合什,低声念道:“兄弟,希望你能原谅我,为了大家,我对不起你了!”
说完拔出随身的小马,朝尸体的伤口处挖去,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夺去了士兵的生命。
看着挖出来的铁丸,候仁贵明白了,这一定就是那个棍状武器中所发的暗器,虽不知为什么比弓箭还射得远,但也总算知道了敌人并非使用了什么仙法。
一个士兵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候仁贵:“大人,敌人开始移动了!”
候仁贵急忙探头一看,敌人果然正在前进,只不过前进几步之后,前排的敌人又举起了那根恐怖的棍子,他马上缩头趴下,耳边果然又传来霹雳声。
他心中想:“敌人是靠那根棍子里的小铁丸来杀人的,我们何不穿上护甲来抵御呢?”
想到这点后,他马上下令调集身上穿了护甲的士兵,不一会就集了五百多人。
当火枪营的士兵们进入城门之后,候仁贵马上命令穿了护甲的士兵们突击,在他想来,这些士兵应该是和弓箭手一样的,只要步兵们近身之后,威力就会大减。
火枪营的长官看见有一群穿着护甲的士兵自己冲了过来,嘴角不由挂起了一丝狞笑:“这些愚蠢的家伙,难道穿这么一身乌龟壳就能挡住火枪吗?”
他不慌不忙地下命令:“第一排预备,举枪!第二排预备,举枪,射击!”
候仁贵绝望地看到敌人的铁丸无情地穿透了士兵们的护甲,一排排的士兵如同韭菜一般被人割倒在地,却无一人转身后逃,只是拼命地朝敌人扑去。
当最后一名士兵倒在血泊中时,震天的枪声也琢渐消失,候仁贵难过的看见最近的一名士兵也不过冲到了一半路程,而全程不过一箭之地啊!五百名身披护甲的精锐战士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见敌人又开始了稳步前进,候仁贵迅速地招来一名平时比较机灵的士兵:“敌人的武器太恐怖了,看来我军已经无法幸免,你等下扒下一名敌军死尸的衣服,冒充是敌人的士兵,一定要将刚才的一幕真实地告诉赵大人,让他一定要小心提防!”
“是,我一定完成任务!”那士兵眼角含着泪水转身而去。
候仁贵看着从城门口冒着擂石、滚木开始往城中冲去的敌人士兵,他大喝一声:“弟兄们!最后的时刻到了,大家杀啊!”
李鑫安刚安顿好押运红衣将军到来的士兵,就有探子急报道:“大人,敌军主力全部出动,大约有三、四十万人,目前正向宋县奔去!”
李鑫安大惊:坏了,周将军那里兵马有限,只怕抵挡不住。
当下马上让探子速到宋县给周常春报信,然后自己带领全部人马火速赶往宋县。
我骑在马上,看了前方的一座小山一会后,停马问向导:“前面是什么地方?离宋县还有多远?”
向导回答:“大人,前面的那座山是雷公山,过了山之后离宋城只有十里远了!”
我挥手让他下去后,对萧武笑道:“不过十几里,正是你们骑兵出击的最好时机,快去吧!希望我们到达宋县的时候,你已经将敌人冲垮了,那样我们的步兵就只需要捡死鱼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听说敌人的火器营是比较厉害的,千万不要吃了他们的亏!”
萧武大笑道:“火器营?在我军铁骑的冲击下,看他们还怎么个厉害法!不会是跪在地上叩头大喊饶命吧?哈哈!”
我正色道:“虽然我对兵也是充满信心,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以免损失过大,要知道我军的骑兵也不算多,而培养一名合格的骑兵是很不容易的!”
萧武迅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向我施了一礼道:“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一定小心从事!”说完转身策马而行。
话虽如此,但我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以为然,不由有些担心地看着萧武迅速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