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探马拖着长腔一路狂奔到了周常春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上急报:“报!后方十里处发现敌人大量骑兵正向我方杀来!”
周常春不惊反喜:“哈哈!这么快就发现了敌人的主力,真是天助我也!传令全军就地布阵,准备迎敌!”
他扭头看了一下正在激战的宋县城,皱了一下眉道:“命令司马将军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肃清城中顽敌,赶来支援大军!”
萧武率领二万骑兵风驰而来,远远地就发现了敌军正在布阵。
萧武狂喜:“敌人此刻方才开始布阵,定是才获知我军来援的消息,此时必定军心动荡,正是突击的大好时机。”
萧武高举银枪,大声喝道:“弟兄们!让那些所谓的朝庭精锐见识一下我们的本领吧!让他们跪在地上乞求我们饶了他的小命!冲啊!”说完一马当先,迅速朝敌人扑了过去,身后的骑兵嘴里大声喊着“杀啊!”也紧跟在他身后排列有序地冲向敌军阵地。
周常春看着敌人迅速逼近的骑兵,狞笑着算计双方的距离,大声下令:“火器营预备!瞄准!开枪!”
萧武满心欢喜地看着远方的黑点越来越大,渐渐地能看清人形了,忽然之间,宛如千百个雷电同时在耳边响起,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身下的战马不听使唤了,抬起前蹄仰天长嘶,若非他抓得紧,非得跌下马不可,朝四周看了一下后,发现已方以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群马乱嘶,不少人弄得人仰马翻。
萧武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雷声响起,他只觉得肩上一疼,忙低头一看,护甲上已经穿了一个洞,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流出。
知道自己受伤后,萧武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拍马上前,只想上去砍翻几个敌人,怎奈马匹受惊之后,根本不理会他的驱使,只是原地不停地打转,弄得他头晕眼花。
周常春见只一轮射击,敌人便乱象已成,心中大喜,命令火器营继续射击,同时命令骑兵作好出击准备。
萧武也不知到底响了多少次雷声,只知道每次雷声之后,我军的骑兵便会少一些,到现在已是死伤过半了。
他到底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将领,清醒过来后,见势不妙,马上下令全军撤退,幸好此时马匹也好象适应了不停的雷声,总算听从了主人的指挥。
周常春见对方开始撤退,大声笑道:“如此不堪一击的部队,本官还是头一次见到!弟兄们!这就是敌人的主力了,给我杀死他们!”话音一落,骑兵们狂呼着催马冲向敌人,开始了追击。
我带领大军刚刚翻过雷公山,就听见雷声大作,不由抬头看了看天,奇道:“天空中万里无云,晴日当空,怎会有雷声传来?”
张超听了也是满面不解地说:“我也从来没听过晴天打雷的事,真是奇怪。”
旁边的向导也道:“我是本地人,在这几十年了,也没见过此等怪事,不过听声音应该是前方宋县传来的。”
一句宋县提醒了我,冷汗瞬间就浸湿了我的衣裳,难道这就是火器的声音了?光声音就如此吓人,那威力岂不是更是了得?
我顾不上其它了,强烈的危机感使我下了一个日后被后人称做“英明的决定”的命令。
我命令全军迅速背靠雷公山组阵设防,还要他们就地修筑防护设施,自己跃马上了山顶,还没等士兵们完全布好阵势,我就发现前方有黑点移动,连忙拿出千里镜一看究竟。
通过千里镜,我看得真真切切,在前方急速奔跑的一群骑兵打的正是我旗帜,尤其是跑在最前方的那个人,我简直是太熟悉了,不是萧武还会是谁?他们后面紧跟着一批骑兵正拼命地追赶他们,不时还弯弓射箭,显然是朝庭的兵马。
我心中大痛:“二万骑兵啊!就刚才这一小会,二万骑兵就只剩这么一点了,虽不知具体数目,但刚才一看绝不会有超过五千骑兵回来,这可是我军的中坚力量啊!是我费尽了心血才组建的一支铁骑啊!”
然而形势的紧迫容不得我后悔心痛,他们是越来越近了,萧武虽然是吃了败仗,但我不能不救他。
稍一思考,我就一咬牙,命令我的近卫军出击,近卫军是我现在最有力的武器了,要是他们也败了的话,我就得另作打算了。
萧武一路策马狂奔,耳边不停地惨叫声他根本听不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敌人的武器太厉害了,必须得针这个事情仔细地告诉赵大人,让他有所防备。”
在我的命令下,近卫军倾巢出动,朝敌人迎去,近卫军经过我的训练后,战斗力是越来越高了,他们的装备是全军最好的,军响也是最高的,当然训练也是最苦的。
我把近卫军训练成了一支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的全能部队,此次我就给他们配齐了战马,希望他们不会让我失望。
近卫军绕过萧武他们之后,一边向敌人冲去,一边迅速弯弓连射,敌人阵中顿时惨叫连连,每人射了二箭之后,双方的距离近了,就将手中的短枪朝敌人扔了过去,地上也就多了一串串糖葫芦,然后抽出长长的斩马刀,趁着敌人遇袭后的慌乱之时,狠狠地向敌人杀去。
近卫军并未让我失望,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敌人的骑兵就支撑不住了,在损伤大半后,拔马逃离战场,我深恐近卫军又象萧武的骑兵一样遭遇敌人的火器,马上鸣金收兵。
萧武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进入已阵后就立即要见我,我也正想知道他所发生的事,就传他上山来见。
萧武一见到我,马上跪下哭道:“大人,未将有罪,二万弟兄啊!回来的时候只有不到四千了,是我轻敌了啊!”
我本欲处罚于他,见他也是血染战袍,身受重伤,且哭得如此伤心。
我压住心头的难过,安慰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萧将军也不必太过自责,只是还需吸取教训,免得日后再出差错才是。”
萧武这才止住了哭泣,仔细地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战事,未了还说:“大人,敌人的火器确实厉害,射程远远超过了弓箭,且力道十足,盔甲也能轻易穿透,我此次大败全是败在这火器之手,大人以后用兵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沉思半响,也不知那火器是什么模样,更不知是如何制成的了,只是知道火器威力甚大,远胜弓箭,且使用时能发出巨响。
我百思不得其解,叹道:“要是能有一个火器在手就好了,我才能知晓它的威力与弊端,可惜啊!”
张超在一旁听了言道:“大人莫急,小的等下晚上前去盗取一只过来便是。”
我摇头道:“敌人对火器的保管肯定是非常严密的,又怎能让你轻易得手?”
张超道:“小曾在江湖上混过,大人也是知道的,江湖上有一种迷香,能让人迅速昏迷,正好小的身上就有,只要能将这迷香吹入敌人帐内,别说只是盗取火器,就是取了他们的首级,也是轻而易举的。”
我大喜道:“我就将此重任托付于你,最好能带一名俘虏过来,你要多少人支援?”
张超笑道:“此去乃是偷窃,太多人手反易打草惊蛇,三人足矣!”
周常春见骑兵败阵归来,心中气恼无比,勉强听着败兵军官们的辩解,听完之后,他越发恼怒,大喝道:“一群饭桶,敌人也只有万余人,你们也有那么多,怎么会才一柱香的时间就只剩下三千人逃回来?”
一名军官辩解道:“那些敌人远射近扔,刚一照面我军就损失了将近一半人马,何况他们还趁机冲了过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力气也确实不小,我曾与一人双刀互击过,手臂现在还有点麻!”
周常春再也忍不住,一脚就将那军官踢翻在地上,口中喝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不一会武士就提着那倒霉军官的首级前来复命,周常春接过首级往地上一扔,手提宝剑森然道:“此人散布谣言,乱我军心,按律当斩,今后若还有人胆敢临阵退缩,散布谣言,这就是他的下场!”
众军官看着地上兀自滚动的头颅,不免心惊胆颤,齐声道:“身为军官,自当报效朝庭,奋勇杀敌,此人胆小怕事又散布谣言乱我军心,实是罪该万死!”
看着众军官一脸恭顺的样子,周常春的脸上不由有了一丝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