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天对自己的小命还是看得很紧的,眼见危机来临,虽然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好在手虽然被绑住,但腿上却未受到约束,立即一脚踢在了那名护卫的下yin部位,收腿后顺势一滚,竟被他滚下了高台,那护卫不防他会反抗,一脚着了个正着,立即痛得昏了过去。
司马长天在台下虽然摔得不轻,但还是庆幸自己捡了一条性命,只是刚才腿上还是被刀挂了一下,开了条一指来长的口子,甚是痛疼。
李鑫安见司马长天逃到了台下,大怒之下马上命令护卫下去捉人,只是司马长天此时已被自己的心腹保护了起来,双方箭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所到之处,众军士皆闪出一条通道,片刻间便到了高台下,那名骑士大声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李鑫安一看,来人正是周常春。
周常春正欲带兵踏平雷公山,忽有城中军士来报,说是李鑫安要斩司马长天,城中军士们不服,正与李鑫安理论,周常春听了心如火燎,马上飞马赶来,正巧解了一次内哄的危机。
周常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心中对李鑫安颇有些看法,认为此人迂腐不堪,不识时物,在此大战期间,竟拘于小节,为难前方拼命的将士。只是他也是官场老手了,不肯轻易得罪这个朝庭大员,于是就了个哈哈道:“李大人有所不知,边军屠城是历来的传统,此事圣上也是知道的,不过李大人既然要执意处罚司马将军,本官也无话可说,终究他错把内战当成外战了,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念在他往日的功劳和我的薄面上,还请李大人饶了他的小命,也好让他戴罪立功!”
李鑫安见周常春如此说话,知道他是要坦护部下,且又给了自己几分面子,再加上刚才的一幕也惊了他一跳,生怕惹出兵变来,也就顺水推舟道:“也罢,既然周大人说话了,本官也不能过于固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来人啊!把司马长天重打三十军棍,以警效尤!”
立即就有护卫上前拿人,众军士都朝周常春看去,却见周常春并无异动,当下谁也不敢反抗,任由护卫将司马长天捉到台上去。
司马长天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也就不加反抗地任由军棍打在自己身上,只是每痛一下,便暗骂李鑫安一句,每骂一句,心中便多恨李鑫安一分。
我躺在床上,听了张超的汇报,昨夜,张超等人趁着夜色溜进了敌方大营,先在营中放了几把火,引起了营中的小型骚乱,然后趁乱躲在了火器营的附近,再趁站岗的哨兵不注意,就打昏了他,将他和身上的火器都搬了回来。
我听完后,问道:“那火器究竟是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瞧瞧!”
张超马上把火器递了上来,口中说道:“据俘虏交待,这种火器叫火枪,是用火药来推动铁丸杀人的,他说还有种火器叫红衣将军,红衣将军有几种,一种是很大的火炮,是用来攻城用的,还有一种是用来野战的,相对而言体积比较小,这次他们因为行军过快,红衣将军还没运来,对了,他还说红衣将军的威力起码是火枪的十倍!”
我听了一呆:奶奶的,火枪就差点让老子吃不消了,再来个厉害十倍的红衣将军岂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忙下令要萧武拿着我的千里镜专门注意敌军动向。
萧武出去后,我才让王秀英端着那火枪给我看,我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这个烧火棍似的东西有什么厉害之处,不由问道:“张超,你确定这就是火枪?没搞错吧!”
张超的老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粗着脖子大声道:“不会错的,我亲自抓的人还会有错?我把那俘虏找来,让他示范给您看!”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不一会,张超就押着那个俘虏进来了,我苦笑道:“你别胡闹了,我这个样子起身都不能,怎么个查看法啊!还是让秀英和你一起去外面试试吧!等下秀英回来了会告诉我的。”
秀英终究还是有点孩子气,听说有新鲜东西可看,马上就往外面跑去,浑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可怜的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过没多久,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巨响,然后秀英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口中嚷道:“好厉害啊!隔了二箭之地还能打穿假人的护甲,真是太厉害了,可惜不能连发。”
我听了她的话后,相信了那东西真是火器,只是我军该如何对付它呢?
想得头痛,长叹一口气后,干脆就将心事放在一边,笑着对秀英说:“你师父不二散人教过你怎么尽快恢复伤势没有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活象个大粽子,实在是有伤风雅。”
王秀英笑道:“还有伤风雅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个人哪个地方能和风雅拉上关系!”停了一下又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内力深厚的人用内视之法可以使伤口恢复得快些,就是不知对骨折有没有什么效果?”
我苦笑道:“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你给我护法,别让人闯了进来,我来运功试试!”
深吸一口气后,我开始内视伤处,凝神片刻之后,果然伤口逐渐清凉起来,没了早先的燥热之气,我有意地用真气开始疏通,开始还觉得伤处阻塞不通,真气难以运行过去,后来在我的努力之下,终于有了一丝真气流通过去了,有了第一丝真气的流通,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真气经过,这是肯定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片沉寂中醒来,听见外面人声吵杂,开口问道:“外面是谁?为什么如此喧闹?”
外面传来萧武的声音:“启禀大人,未针萧武奉命监视敌军动向,发现敌军又有大批兵马来援,特来报告,不料王小姐却执意不许未将进帐,因此争执了起来,还望大人恕罪!”
我闻言笑道:“你们都是尽忠职守,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我向大家赔个不是!快进来吧!”
趁他们还没进来的一瞬间,我查看了一下伤处,虽然仍有些痛疼,却比先前好了许多。
他们进来时,我正想起身坐起来,却被王秀英一把按住,死活也不肯让我坐起来,说我是伤员应当卧床休息,无奈之下,我只好顺从她的好意了。
故意不理会众人偷笑的脸,我两眼朝天望着,干咳一声道:“萧武,你仔细说说敌人的情况!”
萧武闻言道:“大人,未将刚才发现有大批敌军从宋县方向赶了过来,此刻恐怕已经快和山下的敌人会师了。”
我心中迅速盘算着,过了好半响才开口说道:“诸位,我军眼下遇到了一个大难题,我的意思是暂避敌人锋芒,先行突围再说,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武道:“目前突围是上策,只是敌人在山下各个路上都已经布置了重兵,我军恐怕难以迅速突围,反被敌人所趁。”
张超道:“大人说突围那就突围,张超愿意打头阵,一定会给大军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闭目又想了一会道:“突围是必须的,不过山上还得留下一批人马阻击敌人,你们都是军中大将,不能让你们留下,萧武!你快去通知各部准备突围,张超!你快去集合近卫军,注意千万别忘了火枪和那个俘虏,一定要将他保护好!”二人领命而去。
我让王秀英扶我起来,王秀英虽心中不愿,却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小心地扶我起身。
起身后,我不由高兴了起来,笑着对她说:“这内功还真能加快伤势的恢复!我现在好多了,刚才一点也不痛。”
其实伤处还有些痛疼,只是我怕她会担心才这样说。
王秀英听了果然放心了许多。
在她的搀扶下,我走出了帐外,细心的王秀英让护卫们赶制了一台软榻,让我坐在上面,抬轿的都是护卫中的好手,不会出现较大的颠波,我充满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她也正好朝我望来,四目相对不由痴了。
李鑫安领着大军和周常春一起开往雷公山,一路上,周常春得意地向李鑫安吹嘘自己的功绩,李鑫安耐心的听着,不时还违心地称赞几句,一时间二人倒也显得颇有些亲密战友的味道。
李鑫安将城中的兵马悉数带走,而司马长天也因自己挨打而心中不服,无暇顾及在县衙后面的候仁贵,若不是幸好那几名受辱的女子碰巧发现了他,可怜的他必定会饿死在病床上,现在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弱女子伤心之余还要费心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