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坐上软榻,就看见张超和萧武他们连袂而来,我不由有些奇怪,他二人任务不同,方向也不一致,怎么会二人同时回来呢?
二人在我面前站住身子,萧武躬身行礼道:“大人,刚才我们二个私下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由张超统领打头阵为好,我们可以采取诈降的方法接近敌军,只要近身之后,凭张统领的一身刀枪不入神功,定能挠乱敌人的防务,我们就可以挥兵突围了。”
我饶有兴趣地问:“这个主意挺好,敢情你们二个一起回来就是讨论这个去了,只是这个主意到底是哪个想出来的?”
萧武道:“这个主意是我们二个合力想出来的,我们仔细地讨论过,我们的大军先不要动,由张统领率一支五百人的小部队先行下山诈降,手中还不能带兵刃,这样应该可以麻痹敌人了,我再率一支三千人的小部队隐藏于后,只要张统领能挠乱敌人的防务,我们就应该可以快速拿下一个通道!”
见我不置可否,张超马上说道:“大人,我们先前了解过敌人封住了八条通道,每个通道人数都不算太多,可能只是负责拖住我们的,若能近身,给我五百人,我在一柱香之内就可以杀光他们!”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认为此计可行,开口说道:“也罢,就依你们所言,只是你们打算夺取哪一条通道呢?”
萧武接口道:“我军后方尚有中军接应,未将认为我们应从后方突围!”
我摇头道:“不妥,我以为应该向斜后方那条道路突围,以免冲乱已方中军的防守。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我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心知突围定能成功,不过这突围之后的棋该怎么走,可得好好想想才成。
雷公山下的一条小道上,边军队长段四海正在巡视,忽然远远地看见有一群人正向自己方向走来,吓得他猛一激棱:“敌人下来了,准备迎敌!”
士兵们马上各就各位,人人手心都冒出了汗。
段四海正在交待传令兵,要他马上回大营报信,同时负责烽火台的士兵也点燃了火把,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燃烧,忽然,他身旁的一个小队长叫道:“队长,你看!他们打的是白旗。”
段四海闻言立即朝来人方向仔细看去,果然是白旗,顿时笑了起来,转身对众人道:“娘的,原来是一群降兵,倒是吓了我一跳,以为敌人杀过来了!”
身边的另一位小队长笑道:“果然是一群前来投降的,居然身上都没带家伙,幸好没有向大营报信,否则咱们这一队人被一群降兵给吓住了,传了出去大家伙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段四海闻言又朝那边看了一下,就这一会的工夫,眼睛已经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了,果然身上没带兵器。
那个传令兵此时问道:“队长,这信还往大营报不?”
段四海转身抽了那传令兵一巴掌,喝道:“你小子脑子里全是浆糊啊,没看见那只是一群前来投降的叛贼吗?是不是存心想让我出洋相?滚远点!”说完又踢了那传令兵的屁股一脚。
张超带着精选的五百名近卫军士兵下山,身上都没带长兵刃,只是每人分了一把匕首,张超越往下走,心跳就越快,深怕敌人不中计,一阵乱箭射来可就惨了。
好在敌人并未乱箭射来,直到大家距离敌人哨所只有三十多丈的时候,才来了个人让他们分批前往,且每队不能超过二十人。
段四海也并非是个傻子,否则以他平民出身也不会在军中混了十年就升任了大队长,他虽然觉得敌人在被包围的情况下向自己投降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且对方身上并无兵刃就能说明他们的诚意,但多年的经验还是使他小心从事,吩咐士兵让降兵分批过来,过来一批绑一批,把自己的风险减到最低,同时还命令烽火台的士兵要提高警惕,一有不对就马上点火。
张超见敌人处置老到,心知敌人的长官必定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只是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倒也不惧,心想只要自己近了敌人的身,自然会有办法完成任务的。
张超混在第三批人里面,不料过了敌人哨所之后,只转了一个弯就发现先前的二批人全数被绑了起来,同时右边三丈处还有一个烽火台,台上还有二名士兵高兴火把,显然是随时都可以点上火报信。
他心中暗暗叫苦,见又有一批敌人手拿绳索过来,心急之下当机立断,朝众人使了个眼色之后,立即向烽火台扑去,身后众人也掏出匕首冲向前去解救被绑的弟兄。
张超施展全身解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丈的距离瞬间就到了,纵身扑上烽火台后,那二个举着火把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后立即伸手点火,张超眼明手快,把手中的匕首朝一个敌人身上射去后,自己也纵身出拳冲向另一个敌人,只一眨眼的工夫,二名敌人就带着惊异的眼神同时赴上了黄泉路。
众人出手迅速,待敌人刚反应过来,就发现众人已经杀到了身边,慌忙抵挡招架,只是慌张之下,又怎能敌得过我军精选的这批敢死队呢?虽然人数多出一倍,但也被众人杀得纷纷后退,一时间也只得丢下躺在地上的“降兵”不管。
张超踢飞了烽火台上的柴堆后,发现形势于已有利,立即随手捡起一把钢刀,直接割断一个被绑兄弟身上的绳索,吩咐他解救他人之后,自己仗刀往回向哨所杀去。
此时,段四海已经从惊怒中反应了过来,正在调兵遣将,见张超一人杀了过来,马上派兵围攻,只是他没料到张超竟有刀枪不入之能,往往不闪避向他身上招呼的兵刃,而是一下换一下,不一会地上就躺了一地已方的士兵,心中不由暗悔自己手中没有火器,否则定会将此人射杀于此,眼下只得再行调兵阻挡。
外面的弟兄见敌人一片骚乱,心知张超等人必定在里面动手了,当下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此时正好敌人的注意力大多被张超等人吸引了过去,一个不防竟被大多数人给冲近身来,只有少部分被敌人为数不多的弓箭所伤。
段四海发现敌人虽勇猛,可终究是人手有限,已方兵力是敌人数倍,不由心下大定,一面派出人手往大营送信,一面组织士兵进行围剿,张超虽是无恙,但手下勇士却是死伤惨重。
正在此时,萧武所率的三千精兵终于赶到了,由于没有了敌人弓箭手的阻击,这三千人一到就马上投入了战斗,我军一时间声威大振,将士们个个奋力杀敌,反观敌军却军心动荡起来,人人面上呈惊慌之色。
段四海见形势不妙,却又不敢后撤,因为周常春早先就下了严令:“临阵脱逃者斩!就是死,也得死 在战场上!”
他把牙一咬,率领自己身边的预备队向萧武方向杀去。
我在山上算计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后就下令全军开拔,只留下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队伍负责利用阵地吸引阻击敌人,差不多到山腰时,不时拿出千里镜把玩的王秀英突然对我说:“哎呀,山下正打得厉害呢!”
我一听张超和萧武还未完成任务,马上下令近卫军出击,近卫军的将士有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敌人。
随着近卫军这只人数上占优势,又士气如虹的生力军的加入,敌人瞬间就崩溃了,段四海见大势已去,顾不得军法无情,混在一群败兵中狼狈逃窜。
周常春正在营中招待李鑫安,至于安排援兵住扎的问题自有司马浩天打点,只是才喝了几杯酒,就有值勤官急报:“大人!敌人从山后杀出,我军守卫部队已被击溃,敌人正在突围。”
周李二人顾不上饮酒,立即点兵追击,只是待二人绕山赶路时,山上不时有冷箭射出,当时也顾不得许多,但到达事出地点后,发现敌人已经远去,清点人数又发现死伤接近千人,气得周常春下令司马浩天率兵二万围歼山上守军,自己带上大队尾随追击。
一下山,我马上让几名护卫拿着我的令牌和我早先在山上写好的密令,前往中军大帐和后军传信,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无限舒畅,一扫连日来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