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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你用了什么邪门手段?

  “等等!“

  陈望潮猛地拉开门,女修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来。

  “回春化生符,有么?“他声音有点发虚。

  “有有有!“女修手忙脚乱地翻找腰间破旧的储物袋,抖出三张皱巴巴的黄色符纸,“这是最后几张了,仙师要几张?“

  嘴上这么问着,女修却把三张回春化生符都塞给陈望潮。

  陈望潮盯着符纸上歪歪扭扭的朱砂纹路,喉结动了动。他忽然意识到一个致命问题——自己特么根本不会用这玩意!

  现在问女修,就像做手术之前问患者家属知不知道局部解剖一样荒谬。

  陈望潮决定先问问ds。

  喂,小深!

  回春化生符怎么用来着?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张熊猫头表情包,配字:“您配吗?.jpg“

紧接着一串血红色弹幕疯狂刷屏  现在知道问老子了?

  刚才不是挺能装逼吗?不是要悬壶济世吗?

  连基础符箓都不会用就敢接急诊,您老这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陈望潮额头暴起青筋。女修还捧着符纸眼巴巴看着他,手指都在发抖。

  “咳~“他硬着头皮抽走一张,把剩下的交给女修,“你先出去。“

  关门瞬间听见系统最后一句:

  傻逼!把符贴伤口上注入灵力就行!记住是木系的灵力不是氢元素!搞错直接炸膛!

  就您那杂灵根,能发挥出符箓三成作用就算谢天谢地了。

  陈望潮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很想把系统拖出来打一顿。

  陈望潮在心底暗骂一声:“这破系统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儿设计的?禁言解除后第一句话居然是骂街!“

  但现在显然不是跟这个人工智障较劲的时候。

  他目光扫过屋内,抄起墙角一根棍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玩意粗细趁手,表面还包了层防滑的粗麻布。

  “对不住了。“陈望潮低声说着,快速将老李摆成侧卧位。他掂了掂手中的棒子,突然意识到——虽然只是炼气九层,但终究是修士的体魄。

  “砰!“

  第一棒下去,老李只是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晕死过去,反而更清醒了,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陈望潮。

  “您这是......“

  “再来一下就好。“陈望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次运起三分灵力。

  “咚!“

  老李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不过手里的棒子也断成了两截。

系统突然弹出个熊猫头表情包:您老人家下次还是直接用板砖吧  配图是个写着“专业敲闷棍三十年“的砖头。

  陈望潮懒得理会人工智障,点击关闭后他干净利落地撕开老李的衣襟。

  随着布料撕裂声,那片泛着诡异青紫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

  接下来进入到陈望潮的领域,先把菜刀消毒,随后切开右下腹。

  找时间得给自己做一套手术工具,陈望潮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给菜刀消毒。

  切阑尾能用多久,没几分钟回春化生符落在老李的刀口上。

  回春化生符落在伤口的瞬间,朱砂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如发丝的血色光缕钻入皮下。

  陈望潮瞳孔微缩——上次给高老师手术时太过匆忙,这次他终于看清了修仙界疗伤符的玄妙之处。

  切口处的血肉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

  断裂的毛细血管最先响应,如同春日里复苏的藤蔓,两端探出细小的血丝在空中试探,很快找准彼此,轻轻一碰便完美接合。

  淡青色的静脉与深红的动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建通路,血液重新流动的瞬间,符纸上的灵光随之明亮了几分。

  肌肉纤维的愈合最为神奇——横断的肌束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每一根肌纤维都精准找到对应的断口,在灵光中如琴弦般轻轻震颤着重新编织。

  腹外斜肌的纹理最先复原,紧接着是内层的腹直肌,肌束收缩时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最深处,那截被切除的阑尾残端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黏膜层最先重生,像一朵缓缓绽放的肉色小花,随后肌层如涟漪般一圈圈向外扩展。

  最后覆盖的浆膜薄如蝉翼,在灵光中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丝血迹渗出,所有组织都在符箓的引导下进行着精准至极的自我修复。

  当最后一块表皮合拢时,原本狰狞的切口处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细线,像是被最细腻的绣娘用肉色丝线轻轻缝了一针。

  符纸上的朱砂完全褪去,“嗤“地一声化为灰烬。

  老李腹部的皮肤光洁如新,只有微微起伏的呼吸证明那里曾经被切开过。

  陈望潮下意识摸了摸手指——在这个世界,现代医学与古老符箓的碰撞,每次都让他感到一种荒谬的震撼。

  “这修仙界的治疗手段,比现代医学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倍!“陈望潮在心里暗叹。

  他熟练地用夹起那截泛着青紫灵光的阑尾,正准备找病理盆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一顿。

  上次高老师被王执事找上门时,似乎也这样匆忙地收起了自己的阑尾?当时高老师那古怪的表情和反常的举动。

  陈望潮眉头一皱,鬼使神差地将这截病变组织收进了储物戒。

  戒指里阴气森森的镇魂幡自动让出一小块空间,阑尾落进去时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先留着吧。“他准备回头找个没人的地儿把阑尾给埋了。

  戒指里的镇魂幡似乎对这位新“室友“很不满,无风自动地飘荡了几下,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老李。”陈望潮喊了两声,老李昏沉沉的醒过来。

  陈望潮看着昏迷中的老李,不禁暗自咋舌——这还只是个整天伏案画符的炼气期修士,身体强度竟已如此惊人。

  若是换成花无双那种专修炼体的“土木老哥“,怕不是连铁锤都能扛住。

  “灵毒淤积已经清除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守在门外的女修说道,“让他好好休养,我先告辞。“

  女修千恩万谢中,他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深处。

  夜风吹过,带走了茅屋门前最后一缕血腥气,只剩下储物戒里那截阑尾,正在镇魂幡旁微微颤动,发出极其轻微、细若蚊吟的嗡鸣。

  陈望潮既没回寝室,也没急着处理那段阑尾——反正储物戒里装的不过是面镇魂幡,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沾了点血污算什么?修仙之人,谁还没几件沾过血的宝贝。

  他径直朝丹房走去,靴底碾过青石板缝里新长的野草。夜露沾湿了衣摆,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和丹房弟子客气了两句,陈望潮就钻进丹房开始炼丹。

  陈望潮盘坐在丹房中,吞下炼制好的丹药。

  他感到体内灵力如潮汐般翻涌不息。

  经脉中的灵力流已经充盈到近乎胀痛的程度,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五脏六腑间流窜。

  陈望潮能清晰感知到——自己正站在炼气三层的巅峰,距离突破仅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却如同天堑。

  每当灵力试图冲击第四层的壁垒时,都会遇到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感觉就像在推一扇沉重的石门,明明已经使尽全力,门扉却纹丝不动。更诡异的是,每次冲击失败后,灵力都会不受控制地逆流,在丹田处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陈望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小境天堑“——炼气期每三层就是一道分水岭。从三层到四层,不仅是量的积累,更需要质的蜕变。

  最让他烦躁的是,明明能感觉到突破的契机就在眼前,却始终抓不住那关键的一点灵光。就像隔着一层薄纱看东西,朦朦胧胧,似见非见。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陈望潮吐出一口浊气,决定暂时停下。

  他知道,强行突破只会适得其反。

  晨光中,陈望潮刚推开丹房的木门,迎面就撞见王志泉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这家伙不知干什么了,道袍下摆还沾着露水,活像只蹲守老鼠的肥猫。

  他急匆匆的走过来,刚好看见陈望潮也出来。

  “哟,出来了。“王志泉咧着嘴,得意无比。

  陈望潮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事?“

  “装!接着装!“王志泉突然拍着大腿狂笑起来,脸上的横肉直颤,“你小子还不知道吧?今天可有你好果子吃了!“

  陈望潮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储物戒。莫不是切阑尾像是ds说的那样,真的犯忌讳?

  他余光扫过四周,发现几个执法堂的弟子正远远朝这边张望。丹房值夜的弟子早就躲得没影,只剩下晾药架上的灵草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王志泉眯起三角眼,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阴险的弧度:“我家老爷子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你小子不对劲。“

  他猛地凑近,一股陈年蒜臭味扑面而来,“灵毒淤积是什么病症?十个里头要死九个半!高露是这样,李老板也是这样——怎么偏偏到你遇到了之后就都能活?“

  妈的,果然是这事儿,陈望潮心里骂了一句。

  王志泉肥厚的手掌“啪“地拍在门框上,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说!你使的什么邪门手段?“

  陈望潮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丹房门柱。

  晨雾中,他看见王志泉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执法堂弟子,正不动声色地封住了去路。

  “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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