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匪徒被挠得满脸是血,他抽出匕首,狠狠刺进老猫女的腹部,来回搅动。
“噗嗤!”
鲜血喷涌而出,但她没有松口,反而咬得更紧,硬生生撕下那人的一大块皮肉。
另一个匪徒见状,直接掏出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塞进了她嘴里。
“砰!”
枪声沉闷。
老猫女的后脑炸开一团血花,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她项圈还有用,快拆下来。”
脖子的项圈松脱,老猫女终于解脱。
她的枯瘦身体从车上滚落,重重摔在地,被卷起的尘土吞没。
不......
华昕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母亲的尸体在视野中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
她发不出声,泪水早已流干。
......
断臂乔森的基地,是一座由废弃仓库改造而成的简陋据点。
当刺猬车驶入时,乔森早已等在门口,脸上的狠戾有所缓解。
“干得不错。”
他看着铁链尽头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孩,露出满意笑容。
“解开吧。”
手下刚解开铁链,一直装昏迷的华昕猛地睁眼,猫瞳里全是愤怒。
她扑向最近的匪徒,锋利爪子在他喉咙上划开深可见骨的血痕。
在一连串惊恐惨叫中,她又接连扑倒三四个人,爪子划出数道残影。
“妈的!还敢反抗!”
乔森脸色一变,怒吼:“电击枪!用电击枪!”
一名手下连忙拿来电击枪,对准华昕扣动扳机。
“滋啦——”
蓝色电弧爆开,她的身体剧烈抽搐,最终不甘倒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扔笼子里!”
乔森看着地上那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内心满是怒火。
他狠狠踹了一脚铁笼:“要不是那个混蛋指名要你,老子今天非让你生不如死!”
一名手下汇报:“森哥,那只老的刚死了。”
“死得其所。”
乔森不屑地啐了一口,“当初老子从南城的奴隶贩手里买下她,前后也榨了两年,够本了。”
他拿出腕部通讯器,拨通了哈里的加密频道。
天色渐黑,荒野上的诡雾开始浓郁,信号断断续续,很不稳定。
通讯器那头传来激烈的枪炮声。
“哈里队长,是我,乔森。”
“有屁快放!”哈里的声音极不耐烦。
“队长,猫女已经抓到了。”
“很好!”
哈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马上把她送到这个坐标,我们今晚就要开荤,好好庆祝一下!”
通讯被挂断。
乔森看着终端上显示的坐标,立刻对手下挥手。
“把笼子抬上浮空车,抓紧送过去。”
乔森刚准备联络一下前方人员,结果新的通讯请求接入。
他接通后,对面一片死寂,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谁?”乔森皱起眉。
“你派来的人,都死了。”
对方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感情。
乔森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起身:
“还挺会吓唬人嘛,你他妈谁啊!这方圆十里,还从来没人敢招惹我!”
“站起来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什么?”乔森愣了愣。
“我到了。”
乔森一惊,却见哨塔上的两名守卫已经中枪倒地。
“轰——!”
一声巨响,据点大门被彻底撞开,车上的人在猛烈开火。
“哒哒哒哒——!”
四五道身影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筛子。
“敌袭!”
庄杋从驾驶室跳下来,手中握着一把自动步枪,躲在了掩体后。
几名守卫刚抬起枪,身体就出现了半秒迟滞,随后眉心中枪,应声倒地。
“砰!砰!砰!”
驱雾灯和探照灯被逐一击碎,诡雾席卷而来,让庄杋顺利躲在阴影里。
“都给我打,他在那里!”
乔森气急败坏,拿出仅存的一架机枪,疯狂扫射。
庄杋凭借着诡雾感知力,在阴影中如鱼得水,每一次枪响,都能精准收割生命。
匪徒们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在惊恐中被逐一射杀。
乔森吓得冷汗直流,仅仅五分钟过去,他的手下就全死光了。
这一刻,他后悔了。
他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存在!
这时,黑暗中闪过一丝寒芒。
“嗤——!”
乔森的一只手腕被整齐削掉,机枪“哐当”掉在了地上。
他顾不得疼痛,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眼前走来的男人疯狂射击。
“当当当!”
子弹击中庄杋的身体,却只发出一连串碰撞声,连他皮肤都无法穿透。
即便没有防弹衣,仅靠一身纳米皮肤,他也能轻松挡住子弹。
乔森转身想跑,一只手扼住了他喉咙。
“你得罪错人了。”
庄杋冷着脸,压抑住内心怒火:“说,她在哪里!”
乔森在恐惧中说出了坐标,急忙求饶:“都是哈里指使我的,不关我事!”
测谎通过。
“很好。”
庄杋已经很久没听过哈里的名字了。
这个仰仗父亲作威作福的家伙,之前的新仇旧怨,也该全部算完了。
庄杋给他的脖子套上铁链,然后锁死在车尾,让乔森动弹不得。
随后,他拿出砍刀,将乔森身上的防具和衣服全部砍碎,确保让他赤着身体。
“你干什么!”乔森色厉内荏。
庄杋沉默离开,又从武器库里搜刮出一箱燃烧瓶和手榴弹,还有几把自动步枪,放在了副驾驶位。
主驾驶位,则架着一挺机枪。
最后,他点燃一根火把,扔进燃料库。
“轰——!”
冲天火光将整个夜空照亮。
庄杋回到车上,引擎再次启动。
就这样,废弃车拖着乔森的身体,朝着郊外狂奔。
“啊——!”
乔森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身体被拖拽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他以前就是这么对付奴隶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被这么整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脚血肉模糊,很快露出了森森白骨。
庄杋没理会身后动静。
他拿出通讯器,试图联系楚宁雁,但野外的诡雾太浓,完全没有信号。
收起通讯器后,他用匕首将嵌在小腿胫骨的子弹生生挑了出来。
剧痛让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连忙调动体内的诡雾,快速治疗伤口。
前后两场硬仗,已经让这个男人心神疲惫,视野的重影也愈发严重。
他强迫自己撑住,往大腿扎了一针肾上腺素。
车厢后座,老猫女的尸体静静躺着。
庄杋收回目光,声音很轻,像在对自己说,也像在对死去的女人承诺。
“我一定会救出你女儿。”